怠样子。他修长的手指拆开桌上的一个蛋糕礼盒,也挖了一勺。
半秒后,裴季蹙了蹙眉。
他将勺子扔在桌上,不再碰那块蛋糕。
韩刚笑:“你说下面的人都怎么办事的,婚宴给少爷订这么苦的蛋糕。是不是知道我们裴少不情愿订婚,心里也发苦?”
秦司序:“韩刚,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干嘛不让我说。”韩刚啧了声,坐近:“裴季,这里也没外人在,你就跟兄弟说真话呗。你能看上周家那个拖油瓶,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像芙妹。”
这话一出,即使是在休息室外的佟雾,也感觉到了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冰冷压抑。
她没想偷听。
这时候下意识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先走。
可韩刚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太有魔力了。
佟雾想到之前韩刚对她说的那些话,说她像一个人。
而现在,他又问裴季这样的问题……
“无聊。”房间里安静了几秒后,裴季冷淡的声音响起,“你要是没事干,就下去招呼客人。”
“怎么裴季,你不敢回答啊?”
韩刚不顾秦司序的劝阻,拽住裴季的西装领口。
“当初你和芙妹分手,我就觉得不对……芙妹有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跟她分手?你知不知道她这些年一个人在国外怎么过的?背井离乡几年都没回来过,都是因为你……”
“谁说是我提的分手。”
裴季颓厌冰冷的声音,压抑情绪爆发。
“是她不要我。”
韩刚瞪大了眼,不敢置信松开了手。
一旁的秦司序也不拦了,叹了口气。
裴季像是终于疲乏,脸朝后仰在沙发上,指尖搭在额间,透过缝隙看着天花板上白色的灯光。
“佟雾很乖,至少有时候也像她。”
“就先订婚……省得他们塞些莫名其妙的人。”
“我没想过结婚,以后……会跟佟雾说清楚补偿。”
门外,佟雾用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唇,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一颗一颗眼泪,从她发红的眼眶里滚落出来。
过了好久,她才后知后觉擦掉眼泪,攥住手里银色的小包快步地往回走。
快要不能呼吸了。
快要站不稳了。
佟雾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电闪雷鸣下浪潮翻涌的大海,她就快要被巨浪打得晕厥,被吞噬。四周就连一片可以求生的浮木都找不到了。
叮咚——
电梯门在眼前打开。
她红着眼快步走进电梯,终于来到一个可以独处环境,泪水一颗颗砸向地面。
泪眼模糊中,她机械地伸手去按楼下宴会厅的按钮。
门关上的瞬间,佟雾的情绪极近崩溃。
她再也承受不住地靠着电梯内壁,掌心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哭。
悲伤的呜咽,快要从胸腔里崩出来那一刻。
一只手,挡在了即将闭合的电梯门外。
精英打扮的年轻男人,重新按开了快要关上的电梯门。
戴辰伸手挡在门前,没注意到里面的人是佟雾,只说了句,“不好意思,请稍等一下。”
佟雾怔了怔,从掌心里抬起泛红的泪眼。
第一眼看到的,是电梯门前,那一双漆黑的擦得纤尘不染的男士皮鞋。
视线再往上,是包裹在西装裤下笔直的长腿。冷黑色的丝质衬衣,同色系的马甲和西装外套,三件式的意式高定西装,几乎昭示着这个人矜贵的身份。
尤其是,当佟雾的目光快速从那人窄劲有力的腰身和宽阔平直的肩膀掠过,她心脏重重地跳动起来。
佟雾一点一点抬高视线。
电梯门外,被保镖们重重包围在中间的,伟岸高大的身形轻易就攫取了佟雾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