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虽然未曾谋面,却似乎早有了解。
“相见恨晚,相见恨晚……”
江连横跟众人逐一握手。
本打算和光同尘,不料张效坤却拍着他的肩膀,当众训斥道:“你们几个,都给俺记住了,这可是俺的知己,往后在绥宁地界儿,江连横就是俺,俺就是江连横,谁敢跟俺老弟犯冲,到时候提头来见!”
众人听了,自是连连点头,心说就算没你,咱们也不敢得罪奉天江家呀!
张效坤很满意,接着又冲座上一人招招手,却道:“那个……裴老板,今儿俺老弟来了,大喜的事儿,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去找家上档次的馆子,让大伙儿好好喝一顿!”
裴老板是带着“请帖”来的,今天的任务就是输钱、请客,尽管心有为难,却还是笑呵呵地连声应承。
“好好好,多谢张将军瞧得起我,我现在就去安排,待会儿派车过来接两位。”
“去吧,去吧!”
张效坤拽着江连横的胳膊,不肯撒手,笑着又问:“老弟,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哪能呀,弟兄们都在接待室呢!”
“那个谁——”
张效坤立马冲门外大喊:“去给接待室沏壶好茶,让他们再等一会儿,俺和老弟有话要说!”
警卫员在院内连声答应。
旋即,张效坤又驱散了屋内众人,转而把江连横带到后堂居室,神神秘秘地关起门来。
江连横略感困惑,不由得问:“大哥,啥事儿呀?”
张效坤笑而不语,径自走到窗边,打开柜门,竟从里面捧出一只一尺见方的小箱子。
“老弟——”
他把箱子放在书桌上,笑呵呵地推向江连横,却说:“这箱东西,你拿回去给弟妹用。”
说着,随手掀开箱盖。
只听“哗啦”一声,立时就有金银珠宝从箱子里蔓延出来,并在灯影的映衬下,晃出一道道柔光。
江连横低头一看,不禁呆住。
箱内的金银玉器,多到令人咋舌,其中不少都是有年头儿的老物件。
首饰彼此环绕,如同打乱的线团;宝石互相交叠,仿佛岸边的卵石。
因为数量太多,且堆放得漫不经心,以至于乍看之下,竟像是假货一般。
“大哥,你这是干啥?”江连横明知故问。
张效坤大手一挥,却道:“这些都是剿匪得来的小玩意儿,样式老了点,你拿回去,弟妹要是不稀罕,大不了毁了重做!”
“太多了,不合适,不合适。”
“有啥不合适的,让你拿着就拿着,不拿就是看不起俺,俺还欠你的账呐!”
“还提这茬儿,那就没意思了啊!”
“哈哈哈,好好好,不提就不提,但这箱东西,你高低得给俺收下。”
江连横虽说不差钱,可眼见这箱首饰,少说也值万八千块现大洋,要说视之如粪土,显然是假话,可转念一想,又说:“大哥,我听说你最近招兵买马,正是用钱的时候,咱哥俩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痛快。”
“嗐,这算什么呀!”张效坤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老弟,俺就跟你明说吧,往后捞钱的机会多着呢,不差这点东西!”
说罢,随手又从抽屉里掏出一份电文,佯装若无其事地递给江连横。
“拿着,你看看这上面写的啥!”
江连横接过来拿眼一扫,立马脱口而出道:“大哥,你站起来了呀!”
张效坤哈哈大笑,靠着椅背,把两只脚搭在桌面上,神情颇为得意。
“绥宁镇守使,吉省边防军第三旅旅长……老弟,咋样儿,还行把?”
“太行了!”
这两样官衔儿加起来,那就等同于是前清的“镇守宁古塔等处地方将军”,统揽绥宁地界一切军政大权。
江连横坐下来拱手庆贺:“大哥,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