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动的手。”姜斐囡冷静陈述着。如果说前世她只是猜忌,那么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孙少勋才是两世纵火的真凶。毕竟凭孙房山只会撒泼打人的猪脑,气上头时哪顾得上试探她对布坊的忠诚?
“自然是我干的。”孙少勋咧着嘴吱吱笑出声来,眉目骄傲的不像是杀了人,更像考了状元来邀功讨赏的:“不过是给你留点教训,阿姐喜欢吗?”
“那死跛子,我老早就看他不爽。”嫉妒叫他扭曲了面容,俊秀青年倒和老年孙房山一般可怖起来:
“这次死了老妈总该学会安分点。”
若非光天化日杀人犯法,姜斐囡早将这孽畜凌迟过上万遍。却是生生压下邪火:
姜斐囡,不急这一时。
瞧见她杀机毕露又万般隐忍的模样,孙少勋捧起肚子笑得愈加欢快: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这样才是你啊,阿姐。”
他捏起姜斐囡阴鸷的面庞,仿佛欣赏起世间最绮丽的风光:
“就是这样才对。”
孙少勋跨着大步进了门,屋里窸窸窣窣片刻似达成了什么共识,没多久便传出孙房山的声音:
“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