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子妃爱不释手把玩着面前这尊金光闪闪的小金佛时,隔壁耳房的长平郡王突然哭闹不止。
差不多满俩月的小郎君瞧着就跟才满月似得,隔三差五的请太医,伺候的两个奶娘更是战战兢兢的。
听到儿子哭太子妃把玩金佛的好心情也就歇了:“快收起来,我去看看三郎。”
着急儿子的同时太子妃却也没忘了自己这尊小金佛,可见金子跟儿子在她心中的分量可谓是不分伯仲啊。
太子妃提着裙子到了三郎房间时,听到弟弟哭的大郡主柔嘉已经先一步过来了。
柔嘉拿了自己的玩具逗弟弟:“三郎莫哭莫哭,姐姐给你讲故事。”
“柔嘉,你弟弟哭成这样自是哪儿不舒坦,你在这儿也帮不了忙,只能添乱,快些出去。”太子妃看到儿子哭的小脸胀红,她便无比心焦,故而对女儿的态度也就没了半分慈母心肠。
“母妃,女儿也很担心弟弟的,女儿。”柔嘉委屈的眼泪差点儿掉出来,手里的小铃铛随之丢在地上。
太子妃没再搭理女儿,她从乳母怀里接过三郎温柔的拍哄,可是小家伙仍旧哭闹不止:“你们怎么照顾小殿下的?还不快些去请孙太医来,都是死的吗?”
隔老远都能听到太子妃的河东狮吼。
三郎哪儿有不是太子妃就会大发雷霆,伺候三郎的乳母,宫女和仆妇外人看着体面,各种心酸不易也就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
宋嘉佑踏进锦华阁瞧见女儿蹲在那,他赶忙走上前去询问:“柔嘉这是怎的了?”
一看到爹爹小姑娘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父王,女儿听到三郎哭闹,赶忙拿了领导去哄他。母妃凶女儿,女儿知道母妃是担心三郎,女儿为不能为母妃分忧而难过。”
望着柔嘉纤长羽睫上挂着的晶莹泪珠,宋嘉佑怜惜不已,他温柔的抚了抚小姑娘毛茸茸的头顶,而后蹲下身耐心的安抚着:“柔嘉已经很懂事了,你既已知晓母妃对你发脾气不是针对你,而是担心弟弟,你就不要难过了。弟弟那么小,身子骨还很弱,故而你的母妃难免就多费心一些。你母妃不光得照顾你们姐弟俩,还得替爹爹打理东宫庶务,迎来送往,恨是辛苦。爹爹知道柔嘉最贴心最懂事了,你呢把自己照顾好,身体康健,无灾无难就是在替母妃还有爹爹分忧了。”
宋嘉佑看的出来高琼明显把重心放在了年幼娇弱的儿子身上,忽略了对女儿的关照,他自是心里不满,但他不会在女儿面前说高琼的不是。
宋嘉佑只想尽自己所能让每个孩子都好好地,开开心心的,孩子一朵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很难完全一碗水端平,但他会尽量。
被爹爹安抚一番后小姑娘已然破涕为笑。
安抚好了女儿,宋嘉佑这才抬腿去耳房探望已经停止哭闹的三郎。
太子妃正把好不容易停止哭闹的儿子温柔的抱在怀里,乳母,侍女们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侍立在一旁。
宋嘉佑语气轻柔的询问太子妃:“三郎哪儿不舒服?太医怎说?”太子妃把怀里安静下来的三郎小心翼翼的交给宋嘉佑,让他抱着:“三郎略微有些着凉了,肚子不甚舒坦,故而才哭闹。孙太医给三郎推拿,用针后就无事了。”
接着太子妃目光清冷的扫过乳母等人:“也不知她们是如何照顾三郎的,殿下,妾打算再寻几个妥帖的人伺候三郎。”
宋嘉佑脸色微沉:“三郎原本就身子骨弱,比其他孩子娇一些,频繁的换人伺候对三郎未必就好。琼娘担心三郎我明白,但你也不能草木皆兵。”
“妾省得了。”高琼对于太子不同意她换人的反感有些不快。
虽然伺候三郎的乳母等人无甚过错,但太子妃觉得她们就是伺候三郎不够尽心。她已经托母亲高夫人帮忙寻了几个妥帖的人,人在高家。虽然如今这批也是太子妃请母亲帮忙精挑细选的,她太看重三郎,故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