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很有可能会对陛下下手,像凡间一样,挟天子以令诸侯。”
祭司也觉得不对劲起来“到底怎么了?”
长夏直接说道“我担心有人会借着这次的天劫对妖界取而代之。”
祭司神情缓缓一凝,随后稍纵即逝的严肃后便又咧嘴笑了起来“行了,我知道了,查到之后我再来找你。”
“对了,你可知除了我之外,还有何人能够召唤阴司?”
祭司想了想“没了啊,连你当初召唤阴司我都吓了一跳,怎么还会有人会懂得召唤之术?”
长夏沉默了一会儿,摆摆手,示意祭司离开。
祭司阴阳怪气地说道“行呗,我就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呗。”
次日一早,满宫上下皆守候在宫道之上,宽阔无际的正殿下方,满朝文武百官皆等候于此。
随着宫人高亢的叫声响起,一队人缓缓行至而来。
长夏一身锦袍官服站在王室中人中,隔着人海,看到那宫道之上走来的人。
妖尊依旧站立高台,满目的慈悲威严凝望着即将回朝的人。
元川浸带来了西荒的兵马,带头护送他进来的人却是李盛年。
长夏不免蹙眉。
他一直在妖都王宫,和赵怀晋里应外合么?
她视线缓缓放在站在妖尊身边的赵怀晋身上。
这赵怀晋究竟和妖尊说了什么?
“臣元川浸叩见陛下,陛下千秋万代,世事安宁。”
长夏抬眸微微侧目看着面前叩拜的人。
模样还算端正,一副淡然与世无争,与王室之中野心勃勃格格不入。
这样的人能够从西荒王室之中活到现在。
或许也是有点本事的。
照常的寒暄与封赏犒劳,长夏深思着自己的事情,竟然连妖尊说的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一直到退朝之后,长夏才愣住,抬眼时,妖尊的眼神都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没有一句解释么?
“看来陛下也知道了煊骄王的真实身份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这样冷落她?”
“你别胡说,这陛下的心思岂是我等能够参透的,莫要胡说。”
“当初我还猜测这陛下是否真的会将尊位传给煊骄王,而如今看来天劫论说一经传出,这煊骄王的口碑还真的是唉,走吧走吧。”
长夏静静地听着他们说完后才抬脚正要离开。
“煊骄王。”
元川姌却叫住了自己,她那傲慢的眼神先是上下扫视了眼长夏,而后才说道“不知道煊骄王可听说这妖界之中的天劫之事?”
长夏神情冷漠“六公主有事儿么?”
元川姌见她如此冷漠的样子,心中固然有气,却也想到了日后会发生的事情不免心中顿觉痛快“煊骄王,当初本宫还以为陛下让你去天界是因为要再一次重用你,可没想到是想让你去送死。”
长夏依旧淡然“六公主可有说够了?”
妖尊怎么可能让自己去送死?她明明还将母亲的玉镯给了自己,她是想保护自己的。
元川姌一愣,身边的人正要出言顶撞,却被长夏一个眼神给唬了回去。
长夏正要说话,就在这时,又一道声音响起“六殿下许久不见,风姿依旧。”
长夏侧首,元川浸带着笑容对元川姌行礼。
元川浸的外祖势力不容小觑,元川姌纵然如此骄横,但相继损失那么多的势力支持难免知道什么人不该得罪。
她也挤出一个淡淡的笑“九弟久归,可是与王姐生疏了?”
元川浸笑容不减“殿下说笑了,此乃陛下正殿之前,臣应懂得尊卑之礼。”
元川姌听后嘴角的弧度缓缓减下,凤眸之中暗冷浅浅露出“还是九弟明事理,本宫受教了。九弟日后若得闲,可愿与本宫手谈一局?”
元川浸弯腰拱手行礼“臣弟乐意之至,恭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