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的头颅扔进去。
擦着手,看着“扑通”一声溅起的水花,就算这样了,顾明月心中依旧不痛快。
怎么快乐得起来呢?
她年少时的好友,一个被他所害在战场上力竭而死,另一个受他蒙骗难产而亡;她结盟的同伴大婚当日溘然长逝,父母决裂一日白头;她年幼的弟弟于危难之际受任家主,身后却空无一人,天资卓绝的师弟右手被废,再难提剑。
临安顾氏满门被灭唯余三人,镜灵湖的血色至今未散;康山黎氏嫡系一脉只存一人,由一外姓人发号施令;桐乡钱氏繁华天街落败,如今城外草木荒凉;曾经人人向往的扶风仙境,早被一把火烧的面目全非。
门庭冷落的玄门世家,满目疮痍的宗门境地,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是这条人命可以抵消的。
转身离开的时候,顾明月回头看了一眼,那颗头颅安安静静的卡在沟里,仍由污水冲荡着长长的头发,带出一串血色。
阴沟里面的老鼠最好一直呆在里面,不要平白带出来一身恶臭,脏了人间。
正午的阳光热烈,顾明月没走几步却觉得浑身发冷,接着毫无预兆的向后倒去,果然啊,叶图南就是很难杀。
“师姐!”
不是想象中坚硬冰冷的地面,她落进了一个满是桃花香气的怀抱,“师姐,师姐,你别吓我好不好,你别这样……”
楼君尧稳稳的接住她,身上的玄衣还带着刚刚厮杀的血迹,双目赤红,漂亮的丹凤眼里全是惊慌,整个人紧绷的像一根快要断掉的弦。
“阿尧,你怎么来了?”他抱得太用力了,顾明月有些难受,但是看着他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她又默默收回了想说的话。
“我们说好了的,你会等着我们攻上康山,然后,我们一起,一起……”他拼命的输着灵力,话说到一半,抿住嘴忍下抽泣声,眼泪却大滴大滴滑落在顾明月的锁骨上,烫的她有些难受。
她能说什么呢?
说她想起了所有和叶图南作对的人最后都不得好死,说她冥冥之中感觉只有自己能真正杀了他,还是说之前商议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要瞒着众人亲自动手?
少年的眼泪太过炽热,显得这些话语无比苍白。
“师姐,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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