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透过轻薄的窗纱,轻柔却又刺眼地洒落在床榻之上。
吝大福从宿醉的混沌中缓缓转醒,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过,钝痛阵阵,每一下都拉扯着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喉咙干涩的要冒烟,嘴里还残留着昨夜酒水的苦涩味道。
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试图驱散这令人难受的昏沉。
努力想着失去的记忆,可脑海里只有在谨身殿里老齐倒酒的画面,一杯酒下肚后,就睡过去了。
“死老齐,肯定是拿假酒糊弄我,差点没把老子喝死!”
吝大福低声咒骂,声音因为宿醉而沙哑,他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这才开始打量周遭。
入目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屋内布置简单却不失整洁,桌椅摆放规整,墙上挂着几幅淡雅的山水画,可这显然不是他熟悉的家。
再仔细一瞧,屋内的陈设和氛围,怎么看都像是个客栈。
就在这时,他忽然惊恐地发现,自己不仅身处陌生的客栈,身上更是一丝不挂。
他双手慌乱地掀开被子,只匆匆一瞥,便迅速将被子拉回,动作慌乱,脸上的惊愕之色愈发浓重。
房间里还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胭脂香气,这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让他瞬间头皮发麻,冷汗不受控制地“唰”地冒了出来。
男女之事他并非抗拒,可关键是自己身负特殊使命,作为陛下极为信任的臣子,绝不能留下后代,这要是有了孩子,如何对得起陛下的重托!
他心急如焚,全然顾不上身体的不适,立刻翻身下床,急切地想要穿好衣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疑问昨天到底是谁送自己回来的?
又把自己送到了这个什么地方?
该不会是张显怀那混小子吧?
但转念一想,那小子虽说调皮捣蛋,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个可能的人,突然,一个名字如一道闪电划过,他瞬间锁定了嫌疑人——齐先生。
“该死的老齐,等老子穿好衣服,非去你家把你的皮给扒下来!”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就在吝大福手忙脚乱地寻找衣物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毫无征兆地被打开。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他像只受惊的兔子,以最快的速度缩回到被窝里,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眼神中满是不安。
只见周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迈着轻盈的步伐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来人是周雪,吝大福的神色瞬间变得极为复杂,惊讶、疑惑、尴尬、窘迫交织在一起,在他脸上不断变幻。
“会长,你醒了啊,起来喝醒酒汤吧。”
周雪的声音轻柔温婉,可在吝大福耳中,却是一道惊雷。
听到周雪的话,吝大福愣了足足有三秒,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那个,周雪啊,我还没穿衣服,你先出去,我穿个衣服,再起来喝醒酒汤。”
他的声音因为窘迫而微微颤抖,脸上也泛起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
周雪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穿衣服?穿什么衣服啊?”
“昨天该干的不是都干了?我又不是没看过,怎么?还要我喂你吗?”
她的语气轻松,可说出的话却在吝大福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听见周雪的话,吝大福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他猛地伸出手,手指因为震惊而颤抖着指向周雪,嘴巴张得老大,“你你你……”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昨天晚上和我同席共枕的是你吗?”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你疯了啊?周雪?我这么一个老男人,你图什么啊?你明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