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让陈大人接管桃源镇一切事物,是六公主的意思。”“不过你放心,若他真有脱缰之嫌,我自会出手。”“在此之前,他的命令就是六公主的命令。”春泥强调了陈玄之的位置,随后也离开了衙门的后堂。王怀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再这么下去,必然要出乱子的!”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啊,既然你们由着他胡来,那我就上书陛下!”王怀的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入朝廷。朝堂上,秦愫刘世与户部众人,正围绕着灾情讨论。打压粮价只是第一步,后续怎么安置百姓才是难题。“报!急报!”一名老太监捧着奏疏,急促地跑进了紫銮殿。“何事惊慌?”一身青衣宛如道袍的秦政皱起了眉头。“禀陛下,这是桃源镇县令王怀的急报!”老太监来到御案前,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地,将奏折举过头顶。闻言,在场的所有人都脸色微变。见老太监急匆匆的摸样,秦愫与刘世都皱起了眉头。桃源镇,正是陈玄之此行的目的地。以户部侍郎崔灿为首的众官员,眼中则掠过了一丝幸灾乐祸。在他们看来,陈玄之代表镇抚司去了桃源镇赈灾,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折子却出自当地县令的手,这必然是戳脊梁骨的行为。这桃源镇怕不是出大事情了?秦政听后伸手接过折子,翻开一看,目光霎时现出了寒芒他猛地将折子扔到了秦愫等人的跟前,沉声道:“总指挥使,你派出的手下好大的胆子啊,不但官商勾结哄抬物价,还将此事公之于众,这至朝廷于何地?”崔灿闻言,心中大喜,果真如他所料。他又怎会错过这等背刺的机会:“啊这......六公主,当时你信誓旦旦,说能压下这桃源镇的粮价,怎么反手就打起了桃源镇的主意,难道是嫌前一拨锦衣卫捞得不够吗?”“陛下亲自下旨的差事,竟也敢阳奉阴违,你们镇抚司通了天了!”“此举实在是有损国体啊!照这么下去天怒人怨必然生变!”“臣等恳求陛下下旨,制止镇抚司在桃源镇的所作所为!”一众户部官员纷纷附和,巴不得当场摘了秦愫总指挥使的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