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腔调……
凌小姐听说过张老师是落难之人,一个人落难不怕,怕的是落难了,没有了骨气,竟然变得如此卑微,也只有这个张老师做得出来的,这种人哪能配做先进工作者……
凌小姐不屑地想,张老师这种人,就该贬下去,假使落到落到本小姐的手里发落,连个小学里的体育老师都不许当,只许做做粗胚生活。
父亲一直嫌鄙“下只角”弄堂蹩脚,凌小姐住到老弄堂里以后,一次都没有过来看过伊,父亲嫌鄙到弄堂里来看女儿是失落面子的事体,怕坍台,闲话还讲得老难听,说啥;“这种弄堂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好好叫的人只要住进去,就像跌到染缸里去了,肯定变色,肯定变坏。”父亲要伊要伊赶紧搬回洋房里去住。
当时凌小姐觉得父亲势利,看不惯父亲,还因此长长远远不愿去看望父亲,弄得父女间关系更加疏远。
现在想想父亲讲的闲话,再看看弄堂里这帮男人的粗俗腔,不禁觉得父亲讲的闲话得还是有点道理的,俗话讲,近朱红,近墨黑,“下只角”就是“下只角”,老弄堂真可谓是一口染缸呀……一个大学里的老师可以变得粗俗卑微,自己再在弄堂里混下去,不晓得啥辰光也会被浸润成墨墨黑的样子,说不定真有一天,也会变成活脱脱的一个粗胚、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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