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师傅莫不是心中也颇为没底?
不至于,不至于!
那定是,师傅已经将所有的东西想明白了,要与大妖当面对峙,而这个对峙是否会牵扯出其他的?那些师傅没有算不出来的?
胡乱思量间,师徒二人已经到了庙宇门前,抬首而望,一块墨底赤字的牌匾悬挂在正上方,几个大字耀出金光,写的正是世人修仙皆向往之的“南天门”。再往前跨过门槛,是极为空旷的大殿,八根粗壮的高柱撑起,殿中高低错落的摆放着青铜之木,上置许多烛台,烛台寂灭,此时无火无光。殿中后方,除却曰落山的那层雪光从瓦缝中道道投下,其余各处皆晦暗,看不清还有些什么。
阿月跟着迟娑,已经站在了大殿的正中,如置身于黑暗漩涡中心,外头那些兵器碰撞之声,已经逐渐消失,两人脚步渐近,淳于慕和淳于弋也已经站在身侧。
四人张望,并无其他人,空的不像是一座庙宇,连供奉都没有。
“我既已经到此,何不让我,见见你的真身?”迟娑道,温柔而坚定的嗓音,在这空旷的殿中层层回荡。
话说完,一树烛火燃起,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目光紧随过去,一位长者,须发皆白,端着一盏灯烛,又将另一树青铜木点亮,移形换影之间,十二树青铜之木燃点烛火,将这大殿照的极亮。而那位老者也坐在了不知何时出现的椅榻之上。
这样看来,这座殿宇,似在供奉这人般。
“神女,本王在此恭候多时了!”那人自称“本王”。
“难道,他就是莨国入山修行的那位王上?”阿月低声自问道。
迟娑看着眼前白须老者,笑道:“既然恭候多时,何必还在殿门外多此一举?”
“神女总是遥远难近,高高在上的,既然是你想要见我,总要付出些代价吧!哪怕没有代价,多一些劳苦总是必要的!只是,没想到,这些没用的东西连近神女的身都无能为力,区区这两个人就打发了,本王的这多此一举,倒让神女看笑话了!”
“此前,在兴尧城中所遇,我以为,你是真的喜欢那些没用的功夫,还猜测,在这里或许又能见一见你新的花样,没想到只此而已!”迟娑说道,话不太中听,但是那语气却仍未改分毫。
“哈哈哈。”那高椅之上的“王”冷笑道,“昨夜,神女不是告诫过本王,做事情要多想一点。为防有人打扰本王多想这么一点,本王不是已经,将城中之人尽数驱散了吗?以免在是神女眼中,又出现之前那般不入流的花架子阵仗。”
二人你来我往,唇刀蛇剑,却不像是要不死不休的样子,更像是多年未见的友人。
正当其余三人看着眼前这一切,不知道该是个什么下文之时,突然,那人手掌微微一动,一道无形的力,将一直同立在身旁的淳于弋拉扯到空中。听着长枪“哐当”落地,而淳于弋挣扎在半空之中。
来的猝不及防,又是一转念,迟娑衣袖拂动,淳于弋又落回到了身后。
这个试探,来的毫无章法。
迟娑扶着淳于弋站稳,手中长枪也回到他手中。迟娑扭头看着端坐着狂笑的那所谓“王上”,只听他嗤笑道:
“知道神女杀伐果断,每次斩杀我分身之时,那修为法力深不可测,此时神女这般同本王说话,让我快忘记神女的本性了!不过,用这个区区凡人,就让神女乱了方寸……”话到一半,停顿,站起身来,继续道,“这才是本王想看到的!哈哈哈哈,很好,很好!”
“我已经给了你他的记忆,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应该要什么吗?做这些又有何用?”迟娑往前站去,身后风声呼啸,语气有了些变化。
“没什么用,那东西我是拿到了,但是同没拿到也没甚不同!可惜筹谋这许久。”他摇头有些可惜,“做这些,一是想近身看一看,本王找了许久到头来仍是一无所获的这人,到底有何不同,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