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之色,他咬牙切齿只是不语。卓释然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不妙之感,他正欲再问,那酒馆伙计丁牛恰好端了好一大盘酒菜从后院出来,开口笑道:“两位贵客久等,酒菜来咯。”
卓释然见状,便也暂时按下心中疑惑闭口不语。
丁牛麻溜的将酒菜摆上了桌。酒自然是桂花居的招牌桂花酿,下酒菜也是当地特色佳肴,荤素搭配足有十几样之多,可谓极为丰盛。丁牛细心地为二人倒好了酒,陪笑道:“两位客官请慢用,后面还有一壶上等的蒙顶甘露,稍后便给两位送来。”他见凤栖梧一上来便出手阔绰,所以自然服侍得极为周到。
凤栖梧二人心怀要事,对这满桌酒菜倒并未在意。卓释然见这店小二热情殷勤站在旁边,便又摸出一两碎银放在他手上,然后说道:“我二人不用招呼了,有事自会叫你,你自去忙便是。”
丁牛眼睛微亮,刚才凤栖梧给那十两银子已经足够付三倍这桌酒菜的钱了,且还绰绰有余。如今又得了一两赏银,足抵得上他三个月的工钱。但丁牛是见惯大场合的人,心头虽喜不自胜,表面却不动声色,当即点头哈腰的陪笑退了出去。他在桂花居十几年,最擅长的就是会看方向识趣懂分寸。
等丁牛离开后,卓释然端起酒杯,对凤栖梧说道:“这些天一路奔波未得空闲,如今既然已经到了地方,便该吃饱喝足再说后事。凤兄,卓某敬你一杯。”
凤栖梧点了点头,也端起酒杯,两人举杯同饮而尽。
卓释然喝了一杯酒,又道:“据说这西南蜀地别有风俗特色,那这些下酒菜也应该不差。凤兄,卓某此刻早已饥肠辘辘,可就不客气了。”说完自顾起筷吃了起来。
凤栖梧却忽然苦笑一声,看着手中的酒杯微叹道:“记得多年前吕掌教七十大寿之时,我曾随家父前往出云山贺寿,那时路过此处,第一次喝了这桂花酒,只觉其味甘美口留花香回味无穷,怎料今日再饮,竟已再无当初之味,甚是怪哉。”
卓释然夹了一块笋尖腊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说道:“酒还是当初的酒,只是此时凤兄心思不在酒上,所以自然喝不出当初的味道了。”他又自斟自饮了一杯,“凤兄,既来之则安之,你若再不动筷,可就要浪费你的银子了。”
凤栖梧无奈苦笑,也只好拿了筷子吃了起来,但目光却始终不离窗外。
卓释然瞧他神情紧绷,便说道:“自进了这出云山的地界,一路所见并无异常,也未曾遇到其他可疑之人,想来这出云山还并不曾发生意外之事,凤兄不需紧张,或许那个消息当真只是江湖传闻而已。”
凤栖梧放了筷子,似乎实在没有胃口,说道:“我一路也在寻思,如今这江湖上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和本事敢和崇真剑派叫板?但既然有消息传出便不会是空穴来风,其他那些邪门外道之流倒也罢了,怕只怕当真是……”话说到这便戛然而止,他脸上再度浮现出凝重之色。
卓释然沉默片刻,而后说道:“卓某明白凤兄心中所忧。但自从白马寺一役之后,魔教几乎全军覆没,那教主月之华更已身亡乃你我亲眼所见,此事过去不到一年,卓某实在难以相信他们还有强如月之华的人物。如果说是侥幸逃回西夷的魔教圣女,那也更不可能,她原本修为就不高,逃回时更身负重伤,短短一年绝难恢复,又怎敢自投罗网再入中原叫嚣出云山呢?”
“卓老弟虽言之有理,但……”凤栖梧脸色沉重地说道:“但你别忘了,那圣女逃走时身上可还有一只魔物……”
他话虽未说完,但卓释然闻言,便突然脸色一变,俊朗不凡的脸上忍不住一阵抽搐,似已想起某件极为恐怖可怕之事。
凤栖梧脸色阴沉不定,缓声说道:“倘若魔教中现在有人带着那魔物悄然来了中原,那情形又当如何?那两只魔物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想必卓老弟还没忘记吧?如今就算他们只剩一只,但那种力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