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这不是真的!”
江月棠手里捏着那张DNA检测报告,双手都在颤抖。
像是一道残忍的判决,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后退一步,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脑袋嗡嗡作响。
孟兆国——她的亲生父亲?
那个她叫了十几年“孟叔叔”的男人,竟然才是她真正的血缘至亲?
那么——江斌呢?
她一直以为,父亲江斌只是为了出海赚钱,等攒够了钱,就会再回来,永远不再离开她……
可现在,DNA检测报告无情地告诉她,她错了。
江月棠头痛欲裂。
手里的报告纸张被捏得皱皱巴巴,她猛地甩开,转身抓起桌上的包就要走。
她向来知道孟长洲的习惯,他有很多隐形的底线——
他睡着的时候,她不能擅自离开。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必须等他回来。
任何一次她想“逃”,都会被他提前一步拦住。
但她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任由他摆布的无知少女了。她这次一定要走。
她看二楼的灯熄灭着,从旋转楼梯的缝隙向上望去,三楼也是静悄悄一片……
她推开门,正要走出去,客厅里的灯却亮着。
下一秒,脚步僵住。
客厅的沙发上,孟长洲慵懒地坐在那里,穿着家居服,一只手随意搭在扶手上:“妹妹,去哪?”
她已经想好了借口,和司机约好在不远的地方接她:“去医院看……孟叔叔。”
孟长洲轻轻滑动着手机上的界面:“但你打车定位到了陵园……是去看江斌吧?”
见自己的计划已经暴露,江月棠只能点头。
孟长洲一步步朝她走过来,眼底是沉沉的黑雾:“你还没明白吗?”
男人微微俯身,语气平稳,像是在温柔地讲述一个事实:“你才是孟兆国亲生的孩子,而我不是。”
他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轻缓而克制,眼神却深不见底,像在最后一次给她选择的机会。
江月棠屏住呼吸,心口狂跳。
他的语气低柔,几乎像是诱哄,“忘掉过去那些,回到我身边,好吗?”
江月棠被这一轮一轮的刺激搞得快要发疯,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金港集团,是孟长洲筹谋多年,杀出一条血路才保下的产业。
被他知道自己是合法继承人,他杀她灭口还差不多,如何还能拱手相让?如何还能回到过去?
江月棠眼眶发红,把手机甩到他胸口,抵住他:“我不要听你说!我什么都不想相信!我一定要走!”
“江斌……他给过你什么?”他的手指微微蜷紧,黑眸中压抑的情绪翻涌。
他的声音低哑克制,极力忍耐,“是我照顾你长大的!”
却又好像怕吓到她一样,语气又稍和缓:“……他有在你病了的时候抱着你吗?有在你受欺负的时候保护你吗?”
江月棠步步后退,被他逼到一楼的衣帽间门口。
她心脏狂跳,眼泪猛地涌上眼眶:“你别过来。”
孟长洲声音低哑透着偏执:“你为了他,一个什么人事都没做过的所谓父亲。把你自己……送给了我,你还嫌做得不够多么?”
江月棠睁大眼睛,所有的血液都冲上脑袋。
她不想被孟长洲按进狭小的衣帽间里,双手背后,死死攥住门把手,拉着衣帽间的门。
她仰头与他对视,声音发抖:“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可她又要怎么反驳?
难道要说,她是自愿的吗?
难道要说,即使没有江斌的病,她也是愿意和他……暗通款曲的吗?
自尊不允许她这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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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棠早就爱上他了。
在那个午后,隔着玻璃,她看见书房外的露台上,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