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孟长洲正在焦头烂额地处理吧?
江月棠指尖冰凉,却忽然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回头,只见四五个脸上有刀疤,满身横肉的男人,逆着巷子尽头昏黄的灯光大步向她逼近。
领头的那个戴着墨镜,叼着烟,吐出一口白雾后,把烟随手往地上一掷,脚步毫不停顿地碾过烟头:
“真没白让哥儿几个等啊!这么漂亮的女人,恐怕不会缺钱吧?”
江月棠的心瞬间一沉,猛地看向张季苗:“你让他们来找我要钱?”
她声音低了几分,右手忍着反复烫伤的剧痛,伸向随身的小手袋,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张季苗的脸色阴晴不定,眼底透着一丝心虚,但很快又挺直脊背,装作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母债女偿,天经地义。你这么多年不回来,问你要点钱怎么了?”
江月棠突然厉声道:“你怎么能这样?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吗?”
虽然江月棠的目的是激怒对方,并且借此按下包里,Caspian给她的报警求救器……
但她这句指责,却也是她想问的。
她刚刚按下按钮,手包被夺走,领头男人的脏手已经伸了进去,把里面的报警器掏出来,摔在地上:“别他M的给我耍花样……不行就母女一起,哥儿几个玩点儿新鲜的。”
话音刚落,张季苗的腿弯被男人狠狠跺了一脚。
跪倒在地的瞬间,张季苗探讨好地向几个男人求饶道:“富商给的钱,让她从小就学舞蹈。”
领头的男人瞬间收起凶神恶煞,又笑眯眯地看着她,语气客气却令人毛骨悚然:“哦?你妈欠的那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这种名媛,要是愿意找个富商谈谈,我帮你牵线。”
江月棠瞳孔猛地缩紧,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血液瞬间凉透。
张季苗继续道:“港岛那边有钱人养着,以后专门——给富家公子哥玩儿的。”
江月棠的喉咙发紧,血液在耳朵里轰鸣作响。
江月棠的世界,在顷刻间坍塌。
她从小被送入孟家,原来并非幸运的庇护,而是被精心塑造,最终成为一份“礼物”——
深埋多年的疑问,在这一刻终于炸响。
怪不得她那整日沉迷打牌,意志消沉的母亲,竟然愿意细心培养她各种“高雅爱好”。
怪不得她初见孟长洲,就和他有那么共同语言,可以伴着他的钢琴声翩翩起舞……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优雅、教养、艺术气质,竟然不是出于爱,而是为了培养成“别人需要的样子”。
她想要抓住点什么,但所有回忆都在崩解又重组。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可是,她反驳的力气呢?她该如何证明,这一切都不是刻意安排的?
她证明不了。
她是被雕刻、修整、精心包装的“物件儿”,准备好将来送给什么名门公子哥的吗?
恶心感从胃里翻腾而上,她感到窒息,感到反胃,感到身体冷得可怕……她甚至开始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
“老子没耐心了……”一道懒洋洋的男声响起。
领头的人,这会儿似乎已经不在意钱了,视线缠绕在江月棠的身上,一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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