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满的高层直接清理,借着这场变动,把所有不稳定因素一并拔除。
更狠的是,在股价最剧烈动摇的时刻,他大力收购,如今,金港集团51%的股份,牢牢攥在了孟长洲的手里。
这一夜之后,港岛有头有脸的社交场合、商界酒宴,都在谈论孟长洲的雷霆手段。
有人说他杀伐果断,够狠够准;有人说他布局深远,城府极深。
但没人能否认一点——
整个金港,已经彻底是他的囊中之物。
孟长洲“只手盖港岛”不再是一句笑谈。
然而,这样的男人,竟然也有烦恼——
他不知道怎样做出来一碗完美的姜汁撞奶,给那个终于答应和他一起吃晚饭的妹妹。
孟长洲向来只会把妹妹喜欢的馆子买下来,一间不行就买一排……
亲自下厨给妹妹做饭这种主意,压根不是孟长洲能想出来的。
卲泽风送给他一句忠告:「要面子就没有妹妹,要妹妹就别要面子。」
孟长洲当场嗤之以鼻,不屑地丢下一句“屁话”,扭头就走。
可回去之后,他坐在书房里,面无表情地研究起剁椒鱼头和姜汁撞奶的做法。
孟长洲是土生土长的粤地人,一点辣子都吃不得。
当他让保姆去买三斤青、红剁椒时,保姆阿姨拿着清单,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清单,再抬头看他……如此反复,才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
“先生,你……真要买这个?”
很快,他在厨房,亲手处理这些剁椒。
辣味弥漫,熏得人眼眶发热,他心里冷静评估了一下:“比会议室里熬几个小时的雪茄味还难忍。”
他想起小时候,江月棠刚刚来家里,吃饭时被长辈夸了一句“口味重、性子直”,还被那个经常来家里做客的表哥随口附和:“我们俩的口味,还真像亲兄妹。”
孟长洲当时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舀了一勺油泼辣子,慢条斯理地送进嘴里。
整个过程,他神色如常,毫无波澜。
但那一口下去,喉咙像着了火,他垂在腿侧的手指攥紧,撑过所有长辈的交谈,直到晚宴结束,才淡定地喝了一整杯冰水。
小时候,可苦了他的嗓子——
现在,孟长洲的手掌开始发红,火辣辣的刺痛感传来,他停顿了一下,沉默着将手冲洗干净。
——“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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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棠的未婚夫是假的,顶级机密,要瞒着所有人。
但她和“哥哥”之间的关系也是秘密,更要瞒着所有人。
两个“情哥哥”还在那里暗中较劲,争风吃醋,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江月棠的私生活堪比潜伏,每天睁眼就要应对各种精密谎言。
回到酒店,她喝了不少酒,昏昏沉沉地靠在床上,懒得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可手机屏幕还亮着,新闻弹窗一条接一条,孟长洲的照片在港岛新闻里不断被推送出来。
“手机上的弹出消息,还是少看点好。”
——不然,睡意朦胧的时候看一眼,梦里就都是他。
江月棠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在酒意微醺的迷蒙中,她接起了孟长洲的电话。
他声音温柔,语调缓慢,甚至带着点循循善诱的耐心。
她半眯着眼,语气慵懒,声音软得不像话。
“……哥哥,你要给我亲自做饭?”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发丝,嘴角微微上扬,懒洋洋地问。
“那我是不是要带未婚夫来,认认门儿?”
电话那头顿了一秒,沉默带着某种不明意味,随即传来孟长洲低沉淡笑的声音。
“Caspian还不能算家人。”
江月棠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