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身残志坚。
他顶着被砸了两下的脑袋站在两人的旁边,一边拿着纸写字一边竖起耳朵听她们俩的对话。
卡丽丝塔没有在意,她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季斓,柔声道:“卡翠娜,现在你知道真相了,还像在日记里一样生我的气吗?”
季斓一愣:“我没生气。”
卡丽丝塔:“骗人。你写到我要邀请他们的时候笔都要把纸戳破了,就是生我的气了。”
季斓在心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面上却是诚恳:“小姐,我怎么可能生您的气。我是气您太善良了,居然对他们这种人以德报怨。”
约翰在床角叽里咕噜说着不堪入耳的话,布鲁斯听不下去,扯了几张纸团吧起来塞到他嘴里,总算堵住了聒噪的声音。
卡丽丝塔有些讶异地看向他。
糟糕,又ooc了。
布鲁斯暗道一声不好,关键时刻还是季斓状似不经意地解了围:“确实太吵了,布鲁斯先生的头被闹得厉害吧?”
布鲁斯顺势点头,抬手揉了揉眉心,然后对着瘫在地上的约翰骂了两句,私心十足的又踹了两脚。
“都这样了,你还在这吵什么吵!废物东西,居然在别人的地盘杀人!”
解气。
季斓从他略微松展的眉毛上看见了这两个字。
卡丽丝塔将脸重新转了回来,对季斓笑道:“那么亲爱的,我现在做的事情让你满意了吗?”
布鲁斯的笔尖一顿。
季斓对她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已经习惯,所以不欲与她在这类落在草木皆兵的人耳中细思起来稍显暧昧的对话再做纠缠,但也不愿意让她眼底明晃晃的期待落了空。
“当然,小姐做的非常好。”
这是真心话。
卡丽丝塔的脸上绽出笑颜,轻而易举就美的惊心动魄。
季斓这种心里有人的人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她现在能理解为什么明明日记里对卡丽丝塔心思昭然若揭的卡翠娜并不是同罪者了,因为她对卡丽丝塔的美带有的感情是全无杂念的欣赏与保护。不,比之更甚,卡翠娜已经将卡丽丝塔的美供上了神坛。在卡翠娜的心目中,卡丽丝塔就是完美无瑕的神女,不容侵犯、不容玷污。
为此,她甘做骑士,举刀砍向每一个恶徒。
卡丽丝塔见她盯着自己愣神,失笑地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本就温婉动听的嗓音越发柔和下来:“卡翠娜?”
季斓猛的回神,难得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
约翰被堵住了嘴巴,但不妨碍他的眼里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他挣扎着唔了好几声,将嘴里的纸含化了后恶狠狠地吐了出来,本着要死也要多拉个人垫背的念头,他嚷出了声:“不止!”
三人一惊,几乎同步地看向了憋的面红耳赤的约翰。
约翰喘着气,恨恨道:“真正策划出这一切的,不是我。”
所有人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约翰喊完这一嗓子差点没喘上来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又嚷了起来:“不是我!是希亚娜!”
什么?!
这下就连卡丽丝塔都愣住了。
“您说是谁?”卡丽丝塔显然有些不可置信,“希亚娜,那位无辜的女士,一位可怜的代笔者?”
约翰抬起眼看她,许久,冷冷地嗤笑一声。
“漂亮的女人都是祸患,不止招男的,还招疯女人。”
他不屑又厌恶地看了眼季斓,语气里满是痛恨:“一个卡翠娜,一个希亚娜,都是彻彻底底的疯子。”
季斓震惊地睁圆了眼。
布鲁斯显然诧异极了,他飞快地眨了两下眼好像才接收了这个信息,追问道:“你什么意思?所以我们所有人都被奥兰迪他那个平平无奇的妻子耍了个团团转?”
约翰没否认,脸上的神情因为极度的扭曲而有些恐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