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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内鬼(2 / 5)

耶和华恐怕不会高兴。

凶手当她们是蝼蚁,随手就捏死了。

但谢昭是头脑聪明的蝼蚁。

蝼蚁要让害死她姐姐的凶手付出代价!

谢昭站在满是水垢的洗手台前,镜中瘦骨嶙峋的女孩正盯着空白的墙面。

她迫使自己冷静,集中心神。

面前的瓷砖在她头脑中逐渐浮成黑白棋盘。

脑中下棋是心智练习,是她在每一场比赛前的习惯。

谢昭一无所有,但擅长比赛。

她从贫民窟一路比赛,拿到pho亚洲物理奥林匹克金牌,pho国际物理奥林匹克金牌,最终到t读物理系。

叫骂声,祷告声,新闻播报声此时通通离她远去。

兵,车,马,象,后,王。棋子在她脑中列阵。

她代对面持白棋,白方先走。

再轮到她持黑棋,与自己对战。杂乱的思绪被理清,一个清晰的计划逐渐显现。

面前的镜子上满是陈年水垢,一切都很模糊。

谢昭开始用力擦镜面,镜中反射的简陋的卫生间开始晃动,她的世界开始晃动。

视线逐渐清晰,再仔细看时镜子中映出西伯利亚抛光的大理石洗手台,镀金的水龙头,对面墙上窗框像画框,窗外托斯卡纳大片的绿地像镶在墙上的画。

洗手台的欢迎卡上写着:欢迎乐乾集团尊贵的客人,谢昭女士。

十二年了。

*

镜子是巴洛克式鎏金边框,刚好框住她的上半身仿佛肖像画。

镜中印出她的脸,冷漠的丹凤眼,极窄的开扇双眼皮斜向上飞。

她的鼻骨窄而高,面部轮廓线条锐利,矜贵凉薄。

她穿古着高定黑裙,金山茶花胸针点缀,裙摆垂下来露出一点黑缎面鞋背。

一条黄金蛇镯缠在她左手臂上,这条蛇在光线的折射下闪着冷艳的光。

今天是董事长儿子陈彬浩和索菲亚·刘的订婚宴,所有客房洗手台上的插花是红玫瑰。

浴室的地上也撒了玫瑰花瓣,一路延伸到外。

她顺着花瓣往外走。

“谢小姐,房间还满意吗?”管家讲英语有些口音,她是个年轻的意大利女人,穿西装,脸晒成古铜色,做了丰唇笑起来有些困难。

她站在小客厅的吧台前,正从冰桶里拿出刚冰镇好的香槟,往长笛杯里到了七分满。

“不错。”谢昭接过酒杯,管家继续详细地为她介绍这个房间。

这间别墅最初是意大利十五世纪的修道院,然后在几家贵族手中辗转了几个世纪,最终被陈董买下。

谢昭住的这间套房是整栋别墅最好的房间,曾是某任女伯爵的卧室。

她仔细欣赏客厅,墙体是粉绿色,与两面落地窗外的绿影婆娑相呼应。

茶几上立着烫金的邀请函,上面是董事长手写的字,诚挚邀请nnt资本的ceo谢昭女士来参加长达七天的订婚宴。

穹顶上吊着古董水晶灯,水晶的流光溢彩辉映着墙壁上铜质烛台里昏黄的烛光。

拱形穹顶上是薄荷色的西洋湿壁画,画着一些长着狮爪和双翼的精怪。

“这些图案最早是在古罗马建筑的地窖中发现的。”管家说。

“这些怪物有什么故事吗?”谢昭问。

“据说他们住在洞穴里,会模仿人类的声音,他们会伪装成你的朋友呼喊你,吸引你进去。”

管家突然回头严肃地盯住她,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晚上听见他们喊你的名字,绝对不要回答。”

谢昭抬头,怪物们微笑着俯视她,好像在窥探她的秘密。

风吹过树叶摩擦着玻璃窗发出沙沙的声响。

“开个玩笑。”管家笑起来,也许是打了肉毒素她笑起来脸有些僵。

她伸出手引路,干枯的手。

谢昭惊觉她并不是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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