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内鬼谢昭:“您认为是谁?”
听到陈董叫她,谢昭沉思了几秒。
“制造舆论丑闻无非是想再压低股价。也许是空头,也许是想借机收购的人。
你们内部有人与他们勾结。”谢昭诚恳道。
“比方说英国的rvenscroft家族财富基金好像最近对你们颇感兴趣,我听说和你们管理层中的一位来往颇密。”她思索着看向私生子道,“不过我一时忘记是谁了。”
私生子立刻闭紧了嘴,他和rvenscroft财富基金一直暗中勾搭。
陈董点头:“说得不错。贪得无厌的资本现在就盼着我们彻底垮台,他们好得利。”
他的目光在每张脸上停留:“有内鬼为了利益出卖我们!”
“七天,把鬼找出来!”他命令自己的下属和家人,“你们要时刻注意可疑的点。”
“谢总,抱歉今天让你受惊了。”陈董正气凌然地对谢昭说,“做这种缺德事的人一定会遭报应,我相信老天会还我们公道。”
“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得到公道。”谢昭微笑,她手腕上缠着的金蛇也在微笑。
*
桌上新换了粉色的蔷薇花,侍者重新倒了威士忌。
陈董打开纯银珐琅盒子,里面是古巴雪茄,他先递给谢昭。
“现在是困难时期。”陈董说,“谢总愿意提出注资我们很感激,不过引入新注资人这件事得慎重,我们还需仔细考虑。”
她端坐着,悠然拿了一支在手中,眼皮都不抬一下。陈彬浩赶忙站起身帮她剪掉雪茄头然后点火。
“说到注资我还有很多顾虑。”
谢昭靠着椅背,眯着眼睛欣赏整座庄园,一排排巨大浓绿丝柏树的掩映中藏着巴洛克风格的建筑,生鱼红的屋顶,水仙黄的墙,墨绿色的木质百叶窗,其中还有几棵巨大的伞型松树零星点缀。
她双指夹着雪茄不紧不慢道:“除去这几天关于你们财务造假的传言。
我还听说有些女员工正起诉你们公司有性骚扰和结构性的性剥削。”
陈彬浩急道:“这诉讼是无稽之谈,不过为了讹钱。”
私生子和梅对视了一眼,意味深长,两人都沉默。
谢昭淡淡道:“但法律诉讼就意味着投资风险。作为朋友我愿意注资,不过得等你们官司结束。”
官司结束要一年半载。
做空和舆论的双重施压下,陈董依然不急不忙。
没关系,她还能用诉讼拖死他们,等他们彻底拿不到别的融资,只得求她快点注资。
“这几天闹剧就会结束。”陈董对谢昭说,“恕我直言,你根本不了解穷人。”
谢昭漫不经心道:“是吗?”
“给她们钱就会永远闭嘴。”他非常笃定地说,“况且这些女人敢在这兴风作浪,还不是背后有人撑腰。”
他直视她。
谢昭平静地抬眼:“你认为是谁呢?”
“我们的竞争对手或者是空头。鼓动她们闹,无非是想恐吓我们的股东,吓走我们的投资人。”
陈董吐出一口烟:“对冲基金的以撒最近在忙着做空我们,很可能是他。”
以撒公开指责乐乾集团存在财务犯罪,他言辞激烈,催促sec(美国证交会)快点查他们的帐。
他的发言对乐乾的股价暴跌功不可没。
陈董看向谢昭:“他是个满嘴谎话的人,不是吗?”
以撒与谢昭的关系是公开的恶劣,他们之间不可调和的深仇大恨人尽皆知。
谢昭点头:“当然。”
此时谢昭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扫了一眼没有备注的号码,掐掉了。
这是一次性手机打开的,他们之间为了安全从来不用短信,邮件,一切会留文字记录的通讯。
是以撒,她的同谋,那个最不应该给她打电话的人,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