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终究是太小,你我立寨已有年余,却终究还是一事无成。”
“哥哥的意思是……”寇烕本就小的瞳孔又缩了一下。
“山寨成不了大寨,又没有硬把式在,光靠你我,很难对那些宋官儿造成什么威胁。”刘敏自嘲一笑:“况且要想大弄,你我一书生一道士,虽非不能,却也难是那领头的。”
寇烕的神情松了下来,看着刘敏道:“哥哥是想投那吕布?”
刘敏带着怪笑道:“如何不能?他总归杀了官府不少人,还弄死一个兵马都监不是?”
寇烕点点头:“这点贫道也是服的,然而为何是他?”
刘敏带着异样的眼神看了眼寇烕:“跟着他最是可能跟官府交手,要是其余废物,顶多也就是跟些缉捕司的杂碎打交道,如此猴年马月你我才能报复这赵宋?”
寇烕恍然:“哥哥说的是,贫道一切听哥哥安排。”
刘敏满意一点头,当下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各自回屋安歇了。
……
无独有偶,吕布等人也没有立时入睡,那些小喽啰领了众人到了地方就径自回转,这伙人一个个都跑到吕布房间内。
“都没喝醉?倒是警醒。”
吕布见着众人进来,倒是笑了笑,这伙人适才在酒宴上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很像一回事儿,却都是装出来。
“哥哥说笑了,又不是自家,俺们哪敢放开了喝。”阮小七咧嘴笑了笑。
邓飞也点头道:“小七兄弟说的没错,只是没想到这伙人竟然没在酒菜里下药,倒是白准备了一通。”
危昭德也是奇怪:“起了偌大的冲突,这两人若是忍得下,怕是有更大的图谋。”
縻貹摸着自己下巴上硬硬的短须:“莫不是这两人是真心仰慕哥哥?”
吕布摇摇头:“莫要管他等如何,今夜轮流值夜,没药解衣睡,兵刃都放在手边,但有问题杀他个天翻地覆。”
众人皆是应声,当下找来一众跟随的梁山喽啰,分好值夜的人员,众人也不敢一人单独睡,当下縻貹与阮小七一屋,邓飞与吕布一屋,危昭德那里自然也是如此。
众人皆是一睡一醒,当夜——
无事。
……
天光放亮,鸡鸣阵阵,有飞鸟掠过空中,站于枝头上,发出一串串清脆的声响,婉转动听。
吕布房间内,昨夜的人再次聚集到了一起,只是一个个面色怪异,脸上带有说不尽的困惑。
“这两人究竟是何意思?”危昭德一脸的诧异,海盗讲究有仇必报,这两人的行事方法他看在眼里甚是有些憋闷,然而他人笑脸相迎,恭敬有礼,纵然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也做不出先捅刀子的事来。
“该不会是想今日等我等松懈了动手?”刘悌双手抱着胸冷冷来了一句。
邓飞也是一副想不通的样子:“昨夜可比今日机会要好,这……”
“这两人……莫不是真心仰慕哥哥想要投靠吧。”縻貹仍是昨晚那般想法,语气里也多了两分坚定。
“或是要在河上动手?”韩凯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
阮小七冷笑一声:“若是恁地,那可打错主意了。”
“莫要想那许多了。”吕布挥了下手,站起身来:“不管有甚谋算,今日当是他等最后时机,小心应付即可。”
众人想了想,也只得如此,当下只能强压疑惑不去多猜。
如此不过一时三刻,就有豫山寨的小喽啰过来请他们前去吃早膳。
他们一伙人也是艺高人胆大,猜不出人家的想法,那就跟着安排走,终有那图穷匕见的一刻。
“各位好汉,可睡的安稳?”刘敏见了众人笑的热情,连忙起身招呼着。
“睡得不错。”
“多谢刘寨主关怀,甚好。”
这伙人昨晚如何睡得自己心知肚明,只是兀自不肯坠了威风,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