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杜壆这位兵马都监不得不亲自挂帅出征。
“加快速度前行!今日务必到赶到位置。”
杜壆骑马前行,头戴镔铁盔,身贯虎头镔铁甲,外套黑战袍,跨着卷毛乌骓马,手中一黑杆丈八蛇矛散发着寒光,下颔处的虎须整齐而坚硬,配着他一副浓眉大眼的样子,颇有几分威严。
现下用矛指着鹿门山的方向,周围则是几名正待命的传令兵,不时与他等言语几句,然后这些传令的军士飞奔向队伍前后,将他的命令传下去。
“都监,前方发现山贼探子,酆指挥使已经率人追了过去。”
有传令的军士飞奔而至,汇报着前方的军情。
“通知卫鹤守好后面,莫要让人偷袭了。”
传令兵应了一声连忙朝后方奔去。
杜壆望了望天上厚实的云层,开口大吼:“都打起精神,贼人就在前方,加速前进。”
一众士兵高声回了一声,随即加速前行,不一时就碰见了作为先锋的鄷泰。
“都监。”
鄷泰长得一副凶悍之像,虎须密集,看起来像强人多过官军,头戴乌金盔,身贯乌金甲,胯下一匹青鬃马,正手持一对龙凤吞口的四棱双锏。
“可擒获了贼人?”杜壆当先打马过来,一勒缰绳停在他面前。
鄷泰满面羞惭:“贼子狡诈,远远见着我军前来就跑了,末将无能让其跑了,不过这厮们也露了行藏,那寨子已是被我等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杜壆朗声一笑道:“对方若是不动我等还要废些功夫找寻,如今自己跳出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末将依然申请先锋。”
“好,难得知州相公信重我等给与兵马前来剿匪,身为武将自当奋勇杀敌。与你三都人马先行前往贼寨,我带大军随后即到。”
当下两人商议已定,鄷泰带三百人先行,杜壆则是自带中军,又命传令兵给后军处卫鹤带了军令,令其小心行事。
且说鄷泰一路督促前行,那鹿门山贼寨旋即在望。
当下鄷泰打马上前:“腌臜匪寇,识得大将鄷泰否,天兵到此还不早降?”
“呸!屁的天兵,有本事你飞上来!”
那些贼寇也不敢开寨来战,只在上面大声喝骂,气的鄷泰两眼圆瞪,一张脸红赛关公,他这也没攻城器械,只得用手中铁锏指着寨墙大声喝骂却是无人理睬。
稍倾杜壆带人来到,见此情况喊回鄷泰,当下排好阵势,使弓手射住阵脚,随即命卫鹤带人赶制攻城器械。
贼寨中一脸有刀疤的强人凝重的强人看着外面:“直娘贼!这襄州的官军疯了?怎生只劫掠了两次就如疯狗般咬了过来。”
“这鄷泰俺听说过,听闻有个诨号叫立山金刚,是官军中奢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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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知道,是卫鹤,这人也是襄阳军中的猛将,号称什么病周仓。”
“听说襄州兵马都监姓杜,那个杜字旗跟帅旗一起,岂不就是那杜壆?”
“直娘贼,这墨獬豸不好好做他的都监捞钱,跑来剿匪做甚。”
窃窃私语声响起,一众贼人面有惧色,眼睛不由自主的瞥着自家寨主。
那寨主也自面色凝重的望着官军,冷声道:“如今官军来势汹汹,你当他等会轻易放过咱们?一会儿并力拒敌方有活路。”
众贼人听了皆是面色铁青,一个个微微握紧手中兵刃,眼睁睁看着宋军弄出简易的云梯,造了临时撞城锤,推到阵中立定。
酆泰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山寨道:“都监,还请让末将打头阵。”
后面身肥体壮的卫鹤也上前一步,但见他面色蜡黄,有盔有甲,胯下棕色军马,掌端一口大杆刀:“都监,之前末将打赌输了才去领的后军与工匠营,此时到了地头也该让末将露露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