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脑门儿,清脆的声音响起,这号称“智伯”的贼头有些疑惑的呢喃自语着:“不应当啊,这大的院子却无人?”
抬眼看了看正房两旁的耳房,轻声道:“二位哥哥还请去看看那两个小间儿,若是还没人的话,那这家主人遮莫已是弥留之际了。”
“好。”
縻貹与邓飞点点头,提着兵刃朝两旁耳房快步走去,吕布看了眼阮小七道:“七郎,可还撑得住?”
阮小七额头有些虚汗,却还是强打精神道:“哥哥勿要挂怀,俺觉着还行。”
“莫逞强。”吕布看了看左右道:“你二人都有伤,不若去旁边厢房中歇息一下。”
“不用。”
刘敏与阮小七皆是摇头,阮小七咧嘴一笑,拍着胸膛道:“哥哥莫要看轻人,俺虽然伤了,却也行动无碍,再战上一场也是没问题的。”
刘敏也道:“小弟也无事,左右不过崴了脚而已,没那么娇贵。”
吕布见二人坚持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转头看向正房两侧耳房,不多时,进入其中的縻貹与邓飞出来。
“还是没人。”縻貹身高腿长,先一步到,也不等众人询问,即说出所见形势。
“俺这边也是。”邓飞慢了一步,听他说话依然是附和着。
刘敏呼出口气:“如今这情形,要么是这主人家已经换地方,只留一守门的老丈在此。要么,主人家已无法约束下人,是以尽数遣散出去。”
有转头对着縻貹道:“烦请縻貹哥哥去往后罩房处看看。”
接着对邓飞道:“邓飞哥哥则请入这正房。”
“理会的。”縻貹也不嫌烦,提了大斧就走。
邓飞也是精神一振,将长枪交给一旁的阮小七,自己抽出铁链大步朝着正房而去。
“走吧,我等也去看看。”
吕布等的无聊,说了一句就朝着正房而去,身后刘敏一瘸一拐的跟上,阮小七也踩着棉花一般近到前来,就连赤兔也摇头晃脑的喷了个响鼻跟了上来。
吱呀——
正房大门开启,邓飞走入进去,不久灯火亮起在房间里。
“唔!什么味儿!”
吕布等人跟在后面踏步进入房间,一股浓郁到令人不适的中药气味夹杂着长久不通风的汗酸味儿与老人臭的气息冲击着众人的嗅觉与忍耐力,刘敏这个公子哥出身的当先捂住了鼻子,踉踉跄跄的后退,随后阮小七也受不了的疾步朝外走去,直到出了房门方才深深吸了口气。
吕布摇了下头,走入这正房,转过一秀有山水的屏风,见到了这屋子的全貌,但见这屋左侧摆着两章桌子,一书桌,一方桌上方有茶壶与杯盏,门窗处垂着竹帘,一书柜正摆放在墙壁夹角间,邓飞此时正在右侧的床铺处。
“老杀才,你还活着啊!”
邓飞有些激动的望着胸膛还微微起伏的老者,上前一个耳帖子抽到老人脸上,随后一边叫着,一边给着耳贴子:“起来,老杀才。”
“啊……”
苍老的声音呻吟了一下,随后拉风箱一般的喘息声响起,老人奋力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眼找了一下焦距,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惊讶:“是你……”
吕布走到一旁将窗户打开,自己坐在凳子上,默默看着二人的表演。
“自是我,不然还能是谁?”邓飞狞笑一声,俯身注视着老者:“你倒是挺能活,比你那短命的孙子强多了。”
老人见说神情激动起来,胸膛起伏间,风箱般的喘气声清晰可闻:“邓飞!你个杀千刀的泼才,我孙儿自与他人说话,关你鸟事,却去残害他!”
“路不平有人踩,你那孙儿身为本州吏员,却逼良为娼,放贷聚赌。”邓飞直起腰:“俺深恨没早早打死他,不然也不会让他逼得俺那好友悬梁自尽。”
“呸!”老者剧烈喘息两声,颌下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你等泥腿子如何比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