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放到牛皋身上,这村汉只觉得压力陡增,也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气消了就留下吧。”吕布转身回走,声音传来:“今后就是寨中兄弟了,有事,某替你扛着。”
牛皋张了张嘴,又闭上,只是不自觉的又点了下头,旁边縻貹喜笑颜开的上来搂着他肩膀,当下众人坐上船又回转山上。
是日,大排宴席,庆贺牛皋的入伙。
……
牛皋入伙了,领了关卡守将一职,他也自无不可,只是看到山寨如此少人倒是询问了几句,待得知山寨刚建立没多久,不由有些讶异,这寨子里的好汉不少,武艺强悍的也多,智勇双全的也有,有辽地来的、有河北跟着的、也有京西过来的,人员之杂让人意想不到,不过也是因此牛皋并不担心这山寨的前程,毕竟这么多汉子在此,总不能全是眼瞎之人。
是以从入伙起,他就成日在山上同这些人一起习武切磋,他又是好喝酒之人,偏生山寨里能喝的又多,每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待了几日竟然生出惬意之感,只是想到家中妻子与老娘,倒是又有几分惆怅之情,不知该不该接她们过来,只是思虑到老娘身子骨不好,万一来了山寨吃了惊吓又有什么闪失却是不美,最终却是决定过些时日等安稳下来再看看。
如此过得五七日,山下有人来报,另一路京西过来的队伍回山了,吕布大喜之下连忙通知众人前去迎接,当下山上无事之人放下手中活计,连忙赶向金沙滩而去。
今日的水泊依旧景色秀丽,微风起处,压的芦苇一阵阵的低头,似是在欢迎马灵等人的归来,只是划船的汉子也要拿出比平时要多的力气去划桨,好在这水泊终是风小浪缓,不会费那许多气力。
不一刻,这船上众人一个个下来,倒是让等在岸边的人全都皱起了眉头,众人没一个是眼瞎的,这人人带伤裹布的,如何看不见。
当下迎上前去,就见马灵、潘忠、陈赟、奚胜四人先自走过来,跪下道:“师父哥哥,我等前来缴令。”
“且先起来。”吕布伸手虚扶,四人顺势起来,看向马灵裹着的脑袋,潘忠吊着的手臂,以及陈赟裹着的胸膛,皱眉道:“缘何弄成这般模样?可是遇到了官军?”
四人相视苦笑,奚胜道:“这事说来话长,哥哥,且先让我介绍两个好汉。”
吕布早见他等身后站着二人,只以为是跟上来的头目之类,也没在意,此时听了此话方知想的差了,连忙道:“可是你等后方那两位?”
“正是。”马灵一旁接口道:“这位是黄施俊兄弟,原是滑州人士,曾做巡检司马军都头一职,因看不惯上官收钱办事,是以辞官在江湖上游走,一杆长枪神出鬼没甚是奢遮。”
吕布看去,就见这人身长八尺,面色红润,身形魁梧,手臂粗壮,腿脚长大,就见黄施俊下拜道:“向日在京西多闻哥哥威名,此时得见真容,实乃幸事。”
吕布连忙将他扶起:“些许虚名,不值一提,兄弟且起,你愿投寨,当是我等之幸。”
陈赟在一旁道:“黄兄弟那枪可比小弟厉害的多。”
吕布闻言双眼一亮,黄施俊则是赧然一笑:“陈赟兄弟过谦了,都是伯仲之间。”
马灵拍了黄施俊一下道:“是兄弟你在谦逊。”
又看向吕布道:“还有一兄弟,姓谢名宁,乃是河南府人士,因看不惯富户欺压良善,杀了人弃家逃在江湖上,手中双刀甚是厉害。”
奚胜笑着补充一句:“谢宁兄弟最厉害的当是兵法,小弟与之论,多有受益。”
众人见这谢宁身高七尺有余,长相儒雅,身材匀称,望着好似一书生。
那谢宁过来下拜道:“小人谢宁见过哥哥,闻听哥哥多在北地与京西之举,恨不能追随身边,还望哥哥收留,今后火里水里任凭驱策。”
吕布照样扶起,看谢宁这模样先自有几分喜爱,口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