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随着倒地的尸体撒了一地。
“直娘……围杀他啊!”
田豹探着头看着那边怒吼出声,吕布方天画戟猛地由下往上划出,锋刃当即砍杀前行路线上的可怜虫,随即探手挥出,锋锐的戟刃哐的一声击在盾牌上,持盾的匪徒只觉手臂一振,整个盾牌随即四分五裂,一道寒芒在碎片中突兀出现,随即甩在自己头上,接着什么也不知道了,火红的战马毫不停歇向着里面直冲而入。
“首领打开一道缺口了,跟上——踏碎这群羔羊——”
萧海里熟铜刀一摆,带着一众梁山骑卒斜掠向吕布,经过方才的厮杀,这群穿着皮甲拿着战刀的骑兵完胜河东的马匪,此时几乎满编制的汹涌冲向敌人,然后,抽出了腰间的飞斧。
下一刻,举着盾牌挺着朴刀的脸庞肉眼可见的扭曲起来,惊恐似乎是在瞬间传遍军阵,那旋转而来的光轮带着“嘭嘭嘭”的声响狠狠砍在盾牌上,有运气不好的直接被斧子砍中倒地而亡。
“他等已没有……小心飞斧!”
田豹从持盾士卒身后冒出头,刚想说两句话鼓舞下士气,瞥眼看见梁山马军又抽出一把飞斧,不由惊叫出声,随即如同方才时间的重演,旋转的飞斧再次掷入阵中,砍倒一片步卒。
“凿穿他们——”
萧海里大吼一声,一刀劈翻面前持盾的匪人,卞祥、乜恭、柳元三人也纷纷砍入阵中,四人在后将缺口扩大一倍,轰轰轰的马蹄声中,炸雷在步军阵中响起,马匹冲入的瞬间,有无数人影被撞飞在天,随即挥砍的战刀劈在后排持盾人的脸上。
马蹄下的贼人不是百战生还的勇士,只是一群劫掠成性的匪人,如何承受的住这般砍杀,以吕布为尖刀的马军不过突破了五层阵列,这伙河东匪已是肝胆俱丧,连忙扔了手中盾牌兵刃拼命往回跑。
孙安见了眼睛一眯,一勒战马转身朝山寨而回,一旁邬梨也不愿待再这要命的地方,几乎同时回转马头朝山上就跑,二人旁边范权见了也是一般打算,顾不得什么翁婿情谊,转身走的干脆。
一个带动十个,十个带动百个,上百的人逃亡带动了整个战场,霎时间田虎军阵乱作一团,人人争先恐后的跑着。
“直娘贼,回来!他等人少,速速杀了他!”
田虎在后方看的几欲吐血,自己儿子被挑飞半空的景象让他几乎昏厥过去,此时见了寄予希望步卒如此简单就被破了前阵引发溃败,此时真是一口老血逆行到胸口,闷的心口疼。
他等出来虽是田虎寨中兵卒居多,但到底有着他寨的人在,这伙人也不管田虎说甚么,只一个劲儿朝后奔跑,恨不得爹娘能多给他生两条腿,他等做了榜样,其余田虎寨中之人如何耐的住?纷纷装作没听到田虎喊声向后溃逃着。
田虎见此心知无力回天,恶狠狠的回头瞪看吕布一眼,连忙随着喽啰一起往回逃去,只他也小心谨慎惯了,找把尖刀让亲信将自己身上的甲给卸了,远远看去,分不清哪个是他,哪个是普通匪徒。
夕阳将要隐去的这一刻,战场的形势终于发生了改变,人数多的一方成了待宰的羔羊,奔涌的战马驮着身上的骑士,水银泻地蔓延开来,许多人来不及撤走就被后方梁山骑兵追上砍翻在地,有跑的快的被前方同伴挡了路,当即抽刀将人砍死亡命般逃走远去。
另一头徐威、褚大亨见事不可为,悲愤的大叫几声,连忙与田彪一同猛攻杜壆几招,旋即勒马转身就跑,杜壆放下防守的丈八蛇矛,见他等逃的快也不追赶,只是打马朝着吕布方向而去,一路上随手一矛就是一条人命。
“弃械投降不杀——”
卞祥见此大喊一声,有那心知无望逃走的连忙扔掉刀兵,跪在地上请降,然而到底梁山人少,大部分人都跑回寨中,少数偷摸顺着小路跑的不知去向。
“哥哥,接下来如何做?”卞祥气喘吁吁的看着奔逃的田虎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