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分。
也就在他调整好心态之时,李助猛然从灌木后站起:“跟上。”轻喝声中人已跳过低矮的灌木丛,泥土翻飞中,四肢修长的中年人离弦箭一般蹿出。
李儴连忙起身跟上,奔跑晃动的视线中,一根圆木划过一道弧线,由上方落下,狠狠将十余名厢军军士击打的飞了起来,人体横空,几杆长枪凌空飞出。
……
“敌袭!防御!”
马背上的陆彬看的分明,不由惊怒交加,万没料到自己一语成谶,竟然真有人埋伏在这密林里,来不及穿甲,只一手绰上素白亮银枪,将玉雪剑重又插入腰间,恶狠狠的望着前方来回晃动的圆木。
嗖——
“啊——还有陷阱!”
“小心!”
尖啸声同惨叫声从后方传来,陆彬慌忙回头,只见后方队伍已是大乱,十数人被竹箭射中倒在地上,有人刚要去扶同伴,不妨上方几颗吊着石头的绳索荡了下来。
砰——
一人躲闪不及,脑袋当场挨了一下,人当场横摔在地,半个脑瓜碎裂开来,红白之物顺着伤口流出淌了一地。
“跑啊——”
有人喊了一声,转身就溜,引起早就不满的众军士转身跟随。
“该死!都给我稳住……回来!看好车子!看好车子!”
陆彬大怒,举着枪正要拉转马匹回身查看,猛听左右两方有惨叫声传来,急忙瞥眼去看,就见前方右侧有一大汉蒙着面,手舞两个水磨炼钢挝,左敲右打;左侧亦有两人手持长剑,如掣电般杀将过来。
后方两端,左边一人舞一条虎眼竹节钢鞭,另一人手持三尖两刃刀,右方两人前方之人手把秋水雁翎刀,后面一个虎头錾金枪,皆是黑巾蒙面,趁乱杀了过来,有乱跑的人挡着他等的路随即被戳死当场,引得一众军士纷纷扔掉兵刃,发声喊,朝着两旁逃窜,这几人也不追,只一路盯着自己杀来。
“好贼子!”陆彬帅气的脸有些扭曲,也不知是因着这些贼人狂妄还是因着手下军士无胆逃走之故,一提马缰,这玉面小子都朝着单身持挝的汉子杀去,想着先杀一人挫动对方锐气,方好收拢兵士。
“狂贼受死——”
素白亮银枪夹着风雷之声,狠狠戳向面前的大汉。
那大汉正是袁朗,看枪过来也不闪躲,右手水磨炼钢挝猛的挥动朝枪一砸,砰然爆响,荡开枪的同时左手钢挝猛地朝着马刺出。
陆彬惊怒交加,如何敢让他戳中,闪电般抽出宝剑朝前一挡,“当”的一声金属交鸣声,那宝剑已是脱手而出,飞了出去。
“啊呀!”陆彬只觉得虎口热辣,不由张口痛叫一声,还未来及查看,人马交错间,就见蒙面大汉猛然一转,钢挝朝天的尖端已是戳入马后腿。
希律律——
这白马惨嘶一声,猛地失去平衡朝着地面倒去,那陆彬反应也是及时,连忙纵身下马,踉跄两步,不等身形站稳连忙倒拖着长枪,拔腿就跑。
“无胆之辈,给我站住!你不是强横吗,跑个甚——”
袁朗见了大急,到嘴的鸭子怎生能让他飞了,连忙迈开步子去追,只是他到底是起步晚了些,那陆彬跑的又快,只得在后面大声喊叫。
陆彬听了后面袁朗叫声权当没听见,提着长枪快速奔跑,只是他适才落马未曾辨明方向,此时方才发现前方正是那两个手持长剑的人,正一前一后朝自己跑来,临近才发现前方一人剑上有着金线,暗骂一声里胡哨,同时心中思忖,后面那汉子奢遮,敢孤身一人杀来,你两人在此当是比不得他,杀了两个厢军就当自己强悍了,真当老子是泥捏的不成?
当下手臂挥动,长枪由倒提变正握,口中大喊一声:“挡我者死——”
整个人轻轻跃到空中,手中长枪狠命戳下,恨不得将对面手持金剑之人刺个窟窿。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