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点了点堪舆图上代表巨野的标志,转过头来:“据说这骑兵是其训练出来?”
“京中传来消息却是如此。”乔冽点点头,看向吕布道:“只是也有一节小弟没想通,朝廷一贯缺马,就是他出征的马匹亦是朝廷拨付,若是在边关他练出如此多马军尚自好说,他怎生在蔡州训练的这些骑兵小弟实在费解。”
“许是他家中出力呢?”马灵歪了歪头道。
“呼延家又不是乡下豪绅没甚眼光,拿如此多钱财供给一都统制?”道人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马灵挠了挠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上方高大的身影思索一瞬,挥了下手:“罢了,莫要多想。”
前行两步走到桌旁敲了下木板:“同官军骑兵野战一场是已经定下来的,他等若是也想在外战上一场自是好,若是不打,也要想办法让他出来按某的想法来战。”
虎目扫过屋中众人:“奚胜听令。”
清癯的身影连忙站起,上前躬身拱手:“在!”
“命伱全权节制步军各将,狄雷所练新军亦入你部,待明日斥候探明其行军路线,在野外寻机同官军打上一场。”眼光转动,望向一旁刘智伯:“刘敏,你准备好一应拒马器械供给步军。”
坐着的书生站起领命,吕布继续道:“杜壆,你与某各率一部骑兵在原野寻找战机,若是时机不合适不必强求,我等骑兵较少,与之硬拼并不划算。”
“谨遵将令。”
吕布见此满意的点点头,走回桌后坐下:“你们也知晓,虽然山寨的士卒训练有度,之前也是官军降过来的,然而缺乏血性,此等只是摆样子的军队着实难以拿出手。”
众人闻言微微点头若有所思,桌前的身影微微昂起头颅:“精兵都是打出来的,某不求他等立时就成百战之兵,却也不希望将来所领士卒都是一触即溃的废物。”
众人相互看看,尽皆应声附和。
这个夜晚,梁山水军处灯火通明,刘敏带着邓飞、邬梨二人指挥着屯田兵将明日一应使用器械并粮草搬上舟船,不时有将官在吼着加快速度。
水军则是在给几艘舰船做最后的检测,一捆捆箭矢放入木箱抬上船去,危昭德站在甲板上看着忙碌不停的身影眯起眼睛,随后抬头看向身后的山体,黝黑的脸庞在摇曳的火光中阴晴不定。
山上,一身道袍的乔冽带着两名面貌普通的青年走入奚胜的房间。
……
翌日。
巨野县,军营。
震耳的马蹄声随着蜿蜒的马队出营消失在耳边,晴空下,韩滔同彭玘领着步军在前,双鞭将自领着马军在后压阵,大队人马过去五丈河,刚刚冒出绿意的草尖被踩到土里,随后踏过的脚步足以让这里荒芜一段时间。
行进的队伍中间,主帅大旗下,披挂整齐的呼延灼抚摸过御马的鬃毛,马匹走动间,身子上下起伏,望向前方的眼神时而出神,时而严肃,身旁不时有探马跑回带来最新消息,却都是前路无碍,并无人马阻拦,杀死对方斥候等消息。
这帮贼寇不会打过一场就回到水泊深处死守吧?
微微蹙起眉头,呼延灼在盘算水路攻寨的可能性,思忖不过一瞬就摇头放弃这等无稽之谈。
若真如此,还是等京中来人吧……
如此想着身子放松了些许,随着战马的走动摇晃,正出着神,前方一骑快速驰骋而来,马蹄急速的迈动声让这双鞭将回过神来。
“禀主帅,前方发现梁山贼人身影。”
骑着御马的背部一挺,语气急切的道:“在何处?”
“前方二十里处,正在布置车阵与拒马。”
“哦?”呼延灼脸上露出笑容,右手马鞭轻拍一下腿甲:“这是要与我在原野决战了。”
低头思索一刻,抬头高喊:“来人,速让前方韩滔、彭玘二人前来中军处。”
天光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