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定会禀明官家,为各位叔伯兄弟请功。”
说完站起身子,朝着下方众人拱手,左侧站起指挥使傅玉,连忙还礼:“小人一直在等总管消息,愿为平定乱匪尽一份力。”
对面韦扬隐眼睛一眯,声音凶戾:“我来这京东就是为着梁山之事,若是有战,愿为先锋。”
云龙正要再勉励几句,旁边的祝永清突然出声:“好,韦叔父果然英雄豪杰,我与慧娘商议过,待这雪停,先行替朝廷剪除梁山周边依附的村庄,免得他等为梁山通风报信,此事不知叔父可愿行之?”
云龙侧目过去,狠狠瞪了一眼,旁边少年不觉间,还未开口说话,就见下方人影站起:“此事交予我了,定将一应从贼弃德之辈斩尽杀绝,如此我先去做些准备。”
说完,韦扬隐转身退出,后面金成英与王天霸也是站起跟在后方出门而去。
“等……”
云龙急的伸出手掌想要拦住,那边的三人却如同未听见一般仍是在走,一旁祝永清站起,伸手握住云龙胳膊轻轻下压:“表弟,几位叔父皆是谨慎之人,不须吩咐,你我且观其行事就是。”
下方栾廷玉看在眼里,微微蹙眉,转眼看了下兄弟在那低头拨动手指,心中微微一叹,又看了看一旁心不在焉的祝家三兄弟,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在关注。
“好吧,既恁地,来日剿匪还望各位多多出力,晚辈就……”
年轻的公子似是连续被驳面子,有些挂不住脸,匆匆说了一句就想离去,冷不防下边冷哼一声:“李某人臂伤未愈,还要回去休息。”
云龙转头看去,见是一身绛红袍的扑天雕李应,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眼见这人站起身带着鬼脸儿杜兴朝外走去,又是一男一女站起。
“舍妹内腑受创,至今仍是时有疼痛,也先回去歇着了。”说完拉着面无表情的扈三娘转身离去,祝彪在后望了望两人身影,默不作声的低下头不知想着什么。
“伱……你们……”云龙有些气急,一张脸憋得通红,旁边祝永清轻咳一声:“既然伤痛未愈,自是需要多做休息,表弟莫要太过苛责。”
看了下铁青着脸的云龙,转头对着兄长同栾廷芳道:“师父,有些功夫上的问题我与兄长想要请教,不知……”
“走吧,为师为你二人解惑”栾廷芳当下站起,望了眼自家兄长:“大哥可还有事?没事的话,弟这里有些话想同兄长讲。”
栾廷玉一直皱着眉头,闻言叹口气:“我这里有些事情,一会儿得空去找你。”
对面的兄弟也不多言,深施一礼带着两个徒弟下去,剩下的坐在原位各自想着心事,寒风不时从大门吹入厅堂,燃烧的火苗晃动不休,一如人的心情,时高时低。
……
郓城至寿张一带靠近水泊的原野上,往日的色彩替换上银白,这般天气下少有人迹,只是此时看去,去往村庄的道路上有着一道车辙,散乱的脚印在洁白的衬托下显得越发脏乱。
满是白芒的世界里,风雪呼啸的声音时不时刮过,也有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来。
风雪在村中降下,十几个梁山的屯田兵站在一辆载满货物的驴车旁,不住的搓手跺脚,时不时往手上哈出一口白气,村子内有人踩过积雪发出吱嘎的脚步声,等候的兵卒看着来人连忙站直,富态的邬梨挥了挥手,从怀中取出酒囊饮了一口,递给众人:“都喝点暖暖身子,还要去下一村子。”
“多谢指挥使。”一众汉子将酒囊接过来,迫不及待的你一口我一口分着,邬梨站在原地叉腰看看四周,十多人正从村子内出来,有穿的单薄的村人裹着新得的被褥朝这边瞧看:“人都齐了?”
有汉子伸手点着人头,半晌开口道:“指挥使,都齐了,四十五人,一个不少。”
“……”邬梨看了看那汉子,张了下嘴,叹口气道:“罢了,你这说话的毛病是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