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眯了眯眼,嘴角微微往上翘了一下。
“非也。”摇头中,乔冽扣了下脸:“按那人口供,祝家庄此时掌握在新任家主祝永清手中,而这人正在追求一个女子刘慧娘,那女子的父兄当年跟着河北大盗李勉,我等冲突时被哥哥杀了,如今那祝永清为了那女子决心同我梁山作对,一起的,尚有要来讨伐官军招讨使的公子云龙,据说是那女子的未婚夫婿,而这云龙同祝永清乃是表亲。对了,邬梨兄弟正是被这人所杀。”
“……恁地复杂。”李助摸胡须的手停了一瞬,眨巴着眼看向桌后的人影。
视线里,吕布的目光阴沉下来,本是放松的手陡然握紧:“是他杀的?就因那叫刘慧娘的女子?还屠了某三四个村子?”
乔冽思索一瞬,点了点头:“可以这般说。”
“呵……”微微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的身影发出一个音节,下一瞬,站起的身形面沉似水:“让斥候先行,马军全体做好准备,縻貹、孙安、谢宁、唐斌、鄂全忠、狄雷六营步军随行。”
望向对面二人的面孔,续道:“同官军交战前,先拿这祝家庄祭旗,顺便,将那那什么招讨使的公子给他送回去。”
坐着的李助眉头一动,站起来拱手道:“哥哥,此番可否让小弟随行。”
望去的目光有着探寻,长相慈善的中年男人露出一口白牙:“小弟等人在村中住了半年有余,和那些村民已是有些感情。”
眼睛微微眯起:“死了这般多人,更伤了我侄儿,却是要算一算这账的。”
“可。”吕布点了下头,停顿一下又问:“你等可会骑马?”
“骑术尚算精通。”许是知道此时不是客气之时,李助说话也不谦逊。
“那就跟着马军一起行动。”
挥动的手臂带动猩红的披风,扬起的布料呼啦作响:“正好让某一观各位兄弟风采。”
“必不让哥哥失望。”重新抚上胡须的男人一笑,神色间颇有自信。
“哥哥,还请稍等。”听着二人交谈的乔冽站起身子:“那人招供独龙岗地势独特,出入皆要有人带领,不然容易迷失在树林里,贫道正在加紧拷问他,只是这厮吃不住力道昏了过去。”
看了眼乔冽,吕布呼出口气:“那就等你消息,只是要快,某没多少耐心,还有,莫要折磨死了。”
“是,贫道定尽快问出。”道人点头应下,抬起头望向高大的男人:“哥哥还需要留他性命做何?”
带有戾气的眼神瞟来,嘴角挂上一抹狰狞:“某说过,扒了他皮,说出的话怎能不算?”
道人微微一滞,闷声道:“山上似乎并无这等手艺的兄弟,贫道手下也只是有精通刑讯之人,这般精细的活却做不来。”
李助微笑着眯着眼:“小弟倒是认识一人,只是将人找来,路上要费不少时日。”
顿了一下,张开的眸子毫无感情:“哥哥若是等的及,小弟写封书信将人招来。”
皱了下眉头,吕布摇摇头:“何必那般麻烦,剥了皮将其送回去那祝家庄,管他手艺好坏。”
对面的两人相视一眼,乔冽点了下头:“如此倒也做的,不过贫道对李兄那熟人也颇为好奇,不若将其招来放在游士府内,今后有什么事情也可用上。”
李助眼神一亮,连忙点头道:“恁地好,我那熟人是仵作出身,因与人置气失手将人打死才不得不弃家离开,若是哥哥同意,自是再好不过。”
吕布挥了下手:“此事你二人看着办,只要踏实肯做事就行。”
李助咧嘴一笑,拍了下手掌道:“他若不踏实,小弟自将其头割下给哥哥赔罪。”
“那某就拭目以待。”
低沉的声音中,乔冽同李助一起拱手施礼告辞,转过屏风,对着门口杵着凤头斧的余呈点了下头,随即打开大门走了出去,冷风一吹,离了温暖室内的两人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