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飞掠而过。
下方,帜旗猎猎,走出营帐的士卒汇聚到一起,有背着长剑的身影在营中走着,时不时与几个锋线的指挥使交谈,不多时,号角声吹响,矗立的身影开始移动。
昨日在锋线的几个步军营退下修整,养精蓄锐多时的文仲容、崔埜等营进入阵地,快速行走布防间,兵甲碰撞的声音不断传出,狄、乜、陈、黄四面旗帜在两人之后竖立起来,持盾的脸孔紧张起来,朝天竖起的枪头反映着天上的光芒,如林的枪阵耸立,寒芒闪烁、杀气腾腾。
身穿戎装的奚胜朝着望楼走去,身后一道人影朝着他走过来,有所察觉的清癯汉子扭头看了一眼,立在那里等着:“李助兄弟,下面各营如何了?”
昨日文仲容前来试探抱怨,在梁山日久的奚胜与熟悉人性的李助不难猜测众人面对大战有些慌神,只是相比李助那有欺骗性的和善面孔,奚胜给人的感觉过于认真,是以今晨却是由李助去各营转了一圈,与人聊两句。
走到奚胜身边,伸手做个请的手势,两人并肩向望楼走着,捻起胡须的金剑先生皱起眉头:“太浮躁……不,应该说太过依赖哥哥了。”
伸手把住木梯,爬上望楼站稳,望着下方交错而过的队伍,待奚胜在身旁站稳续道:“山上之前的战事都是在哥哥带领下打的,此时哥哥不在,众人似乎都没了主心骨一般,一直在问哥哥何时能归来。”
“这点却是不假……”奚胜有些头疼的看了眼下方:“哥哥也曾让下面的弟兄独立领兵作战,只是也多是在知道有哥哥在后方支援的情形下,似此时兵分两路,不知哥哥具体情形的状况甚是少。”
“缺少将才啊……”摸着下巴,李助看了看天上的浮云:“听闻杜壆兄弟之前在襄州领兵剿过匪,或许该向哥哥进言将他调出来领军。”
伸手握住前方的栅栏,奚胜眯着眼看向远方:“有些难,杜兄弟似是有些抵触领兵上阵,虽是任马军指挥使,却更愿在哥哥带领下冲阵杀敌。”
“为何?”李助皱起眉头。
奚胜看了他一眼,有些含糊道:“不甚清楚,只知和之前他家中发生的事情有关。”
“家事……”嘴中重复一遍,心思转动一下,皱眉看向一旁的奚胜:“是因为女人?”
头也没回,清癯的汉子淡淡的道:“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呵……那这事确实急不来。”眯起眼睛怪异笑了下,李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此次哥哥让伱我在此拖住官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经此一事,想来众人依赖的想法会减少许多。”
奚胜缓缓点头:“都是些奢遮的汉子,给他们些时日历练未尝不能独当一面。”
李助抬手拍了下面前栏杆,啪的一声脆响,开口道:“只是此次官军动用的军备比之前几次都要精良,恐怕要死不少人。”
身旁的人沉默一阵,缓缓开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说完这句话,两人一时没了说话的欲望,某一刻,望向远方的瞳孔猛的缩起,一条黑线出现在远方的原野,迅速的靠近过来,不多时有探子前来禀报,前来的是一面陌生的辛字将旗,而非昨日的先锋真字。
西面、东面同样有不同旗号靠了过来,每支军队看规模在两三千左右,到了接近营寨将近五里处停下,然后迅速结成阵势。
传令兵在各自阵势中奔跑,派往其余两支队伍的骑士面容肃然。
云天彪离开帅旗范围,一身绿色战袍,身穿亮银细鳞铠,金色兽头护肩贴在左肩,手中倒提着带有龙纹的偃月刀,伸手摸了下长须,眯起丹凤眼看向被包围的简易阵地,刀枪反射的光芒片片亮起,无人外出应战。
“梁山这种反应很怪啊,竟是想着把我等阻在此处,他等贼巢不管不顾了吗?”随着战马走了几步,捋须的男人没有想通,回头看向后方的真祥麟:“真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