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中年人如何敢停,只是亡命的奔跑,只他平日也是养尊处优之人,没跑两步就气喘吁吁,肺部着火一般难受,回头想要求饶,就见一道细长黑影从天而降,砰一声敲在头上,张口想喊之际,对面抡起长棍,一下砸在头上,人当场打横撂倒在地不动,有粘稠的鲜血从口鼻处流出,额头被棍子抽中之处也流出不少血。
“啐——”吐出口唾沫,长棍狠狠戳了下倒地的人:“今次老实了吧。”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全无反应。
“喂……”
山士奇觉得不对,又伸出棍子戳了戳,见着人仍是不动,反是鲜血在地上越流越多,不由心中发慌,转头看看身后打的热火朝天,弯下身子一探鼻端。
“啊……”嘴中惊叫一声,连忙一把捂住嘴,偷眼看看四周,没人注意,站起身提起棍子朝后就跑,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一连打倒数人,大步朝着来时的路跑去。
山家庄的佃户不明所以,只是他们也是愿意跟随小郎君行动,见他离去,也纷纷停下手,嘴里嚷嚷着:“今次饶你们一命!”
“再有下次,腿给你们打断。”
“见识到俺们厉害了吧,以后老实些。”云云,一边拎着棍棒、锄头,相互搀扶着朝家走去。
那边的村民也是伤的不轻,歇息够了站了起来,哎呦呻吟着,扶起被打的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教头,一路走到中年人身边想要将人叫起,只是用手推了两下见人没动,伸出手指往鼻子下面一放,顿时吓得坐倒在地:“死……死了……”
“你说甚?”
“死了!!”
“定是那个山士奇杀的,俺看着他追出来了。”
“这……这怎生是好。”
“报官啊,愣着做甚!”
乱糟糟的场面中,有人飞奔出去,剩下的人七手八脚拿棍棒衣服做了个简易担架,合力抬着一步一踉跄的往回走着。
山士奇没听着这些人的议论,然而他也知此时惹上人命官司,对面必然要去官府出告,一路跑回家中,来不及换衣服,赶忙跑入后院去找自家母亲。
徐娘半老的妇人正坐椅子上绣,听见响动,奇怪的看着跑进来的儿子:“如何这般慌张?下午听人说你去同人打架了?怎生能……”
“娘!”山士奇连忙叫了一声,打断母亲的话语,嘭一声跪在地上:“孩儿惹祸了。”
妇人一愣,连忙放下手中女红,站起来走到儿子跟前:“怎生回事?惹什么祸了?可是将人打坏了?”
山士奇满脸苦涩的抬头:“若是还好了,孩儿一时手重,将西村姓刘的给打杀了。”
“啊?”山士奇的娘吓了一跳:“打死了?”
跪着的青年低下头,嘴里挤出一个:“是。”
“这……这……”妇人双手握拳提到胸口,走来走去转了两圈,回过身来道:“不成,快些走,你不能留在家里,一会儿官差好上门了。”
嘴上说着,连忙将自己儿子拉起,山士奇也不敢耽搁,顺着力道起身,跟着母亲跑入后屋,就见妇人翻箱倒柜拿出两锭银子放入锦袋中,又包了些碎银子,赶忙塞给自家儿子道:“别磨蹭,带着这些银钱先走,只要有钱,衣物都可在外面买。”
山士奇连连点头中,妇人又从首饰盒中抓了一把,也没看是什么,就包起来塞到山士奇怀中:“记着,到了安全的地儿给我和你爹来个信儿,没事儿别回来看,小心被官差看见,可记得了?”
“记得了,娘。”
妇人点点头,想了下,又去后厨拿了些干粮放入袋中让山士奇带上:“这些拿着路上吃,此时没时间给你备上东西了,有想吃的自己拿钱买吧,只是切记不可在州内入城。”
“孩儿晓得轻重,娘放心。”
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随后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起身:“孩儿不孝,恁二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