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还是我自己来说吧。”竺敬闷闷的将酒一口喝干:“是官军,之前德隆府来了个新任训练将叫田子茂的,这人是个好上官,虽然训练苦些,但也都是为了下面当兵的好,弟兄们也都领他的情,时日久了,田将军觉得应该给下面的军士见见血,是以拉出来剿匪,很是打了两场胜仗,灭了几个匪寨,倒是让这一府之地清静不少。”
对面的富家子奇怪的看了眼说话的青年,张张嘴,终是问道:“如此说,竺兄乃是……”
“曾是官军。”伍肃嘿嘿一笑:“还来围剿俺来着。”
“那怎生……”
未说完的话语让竺敬露出苦涩笑容:“一切都是因为田将军故去了……”
伸手拿过酒坛倒上酒,抬手一口喝干:“其实田将军本来身体就不好,强撑着一口气给隆德府的军士训练,后来围剿匪寨的时候其实已经起不来床了,是下面的指挥使带队做的,去年夏初,田将军病重,昏迷不醒,不能继续理事,上来个新训练将,我的上官也替换成那厮的亲戚……”
又是一碗酒喝下,这青年红了眼睛说着:“一个月啊,仅仅一个月,田将军苦训的军队又变回原样,甚至还有所不如。他那亲戚夺了我功劳,甚至给我栽了个通匪的罪名想要捕杀我,幸亏军中有好友通风报信,否则到死我可能都不知怎死的。”
伍肃拍了拍竺敬胳膊,苦笑接口:“就算如此,俺发现他时也是遍体鳞伤的,费了好大劲儿才救回来。”
山士奇望着竺敬的脸有些怜悯,伍肃的声音继续传来:“说来也是俺们时运不好,俺也是去年落的草,若是再早一年,说不得就被梁山收编前往大寨了。”
“梁山……”富家子抬头看着新认的兄弟:“我要说,我有路子呢?”
“嗯。”
两人点点头,思绪慢了一息,陡然抬头看向山士奇:“哥哥恁说甚?恁有路子?”
“我一远房亲戚在梁山,年前写了封信来跟我等炫耀,他入了梁山水军。”不屑的撇撇嘴,山士奇缓缓抬手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眼睛微微眯起:“只之前没入伙也一直没想起这事儿,如今你二人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竺敬、伍肃大喜:“既恁地,我等收拾收拾赶忙去梁山就是。”
“不急。”山士奇轻笑一下,喝了口酒:“此时你我不过三人带着百余喽啰,去了给人做小不成?”
“那恁的意思……”
“一起凑钱做生意还有多有少,你我这点人在大寨中算什么。”富家子的眼中闪着光芒,开口问了一句:“隆德府……不会只有咱一个山寨吧?”
对面两人相互看看,伍肃沉声道:“这边绿林经过梁山收编与官军围剿没剩多少,只往南还有个小寨,寨主唤做云宗武的,也有些本事。”
竺敬点点头:“小弟曾想邀他一起聚义,不过那厮滑的紧,看到我俩就闭寨不出。”
山士奇沉吟一番,撕下只鸡腿咬了一口,摇头道:“不够。”
伍肃想了想:“那就只有一旁的晋州了,那边有几个绿林汉子有几分名气。”
竺敬也思忖一会儿开口:“我军中那好友遮莫也能来,他也是个武艺精熟的,之前听也被上官欺压的紧,许是也有离开军队的念头。”
“如此,那就先拿下那姓云的,之后去晋州看看。”山士奇拍了下桌子,方脸上露出笑容:“如此待人数多了,我等去大寨方不至于被当个填旋儿的。”
“一切听哥哥的。”
竺敬、伍肃哪里会有意见,有个门路能去大寨入伙,这是求都求不来的,别说山士奇想要多拉些人再去,就算他想解散山寨去都行。
只要他能带上自己!
一时间,三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变得更加的火热,直到夜半三更,喝的有些上脸的山士奇才被两人恭送入山寨最好的房间,忍受多日不曾洗澡的富家子再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