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抱不平:“怎生这般乱,这江州的人不知令行禁止吗?都未发令乱跑个甚!”
“绿林的人就是这般。”李助沉默一下,劝慰着吕布:“就算前日我等与其协商由我等来指挥,然则……”
“罢了,某本来也未指望这些游……好汉。”大纛下的身影说了一句,朝前挥手:“传令縻貹向前五十步,先莫要与人接战,命董先射其后方的人。”
呜!
呜!
传令的号角,伴随着传令兵的脚步吹响,列阵多时梁山步军开始移动,轰轰的脚步迈着齐整的步子,方阵在井然有序的向前移动,左右两边的水军弓矛手在滕家哥俩和阮小七的命令下缓步前进,不脱离神臂弓手左右。
原野上,狂奔的身影在嘶吼,李福苍老的身躯压低,如同豹子一般扑向前突的喽啰,当头一刀将人劈倒在地,那喽啰旁边的同伴嘶吼一声就想砍杀老者,跟上的童威、童猛挺枪刺入对方胸膛,混乱的厮杀开始蔓延。
“张魁!伱个兔爷养的,有种上前!”李福直起身子,在人群中四下瞧看,发觉对面张魁最先冲出,却落在最后,不由怒发冲冠,口中嘶吼:“杀过去!老夫今日要活劈了这厮!”
“杀!”
脚步速度加快,喊杀的声音随着人影蔓延过去,拉近距离厮杀的人影挥舞着朴刀砍下,未着片甲的布料被刀锋切入,破开皮肤、割开血肉,鲜血随着臂膀飞溅起来,凶猛却苍老的身影越过地上打滚的伤者,手中朴刀横过刀身恶狠狠扎进对面喽啰肋骨中,狂奔的人潮接连杀上,双方的交锋的战线,瞬间参差不齐。
……
脚步急促,人影在跑动,提着简易圆盾的身影站上前方,明亮的长刀反射着午时的阳光,耀眼夺目。
“入娘的张魁,等打完,老子要他狗命!”
徐方骑在马上,用手中长枪指着前方厮杀的身影破口大骂,手下身穿白衣的教众在集结调整,有嗡嗡的声音在人群中唱响,人的面孔开始涨红,鼻息间的呼吸声渐渐加重。
“那也要打完后他还有命在。”苟正也是咬牙切齿,手中大刀在空中虚劈一下:“前进!击溃他们!”
轰——
前排的步卒迈步踏地,轰然的声响传出,一个个身着白衣的士卒张口念叨着,嗡嗡的声响在如苍蝇般盘旋在上空,渐渐说话的声音开始清晰、齐整,一声声“清净光明,大力智慧,无上至真,摩尼光佛!”的诵念之声,伴随着踏出的脚步声在空中回荡。
“装神弄鬼!”縻貹肩扛大斧跟在盾手后面,听着将呐喊厮杀声音盖下去的诵念声音撇撇嘴角,大吼一声:“立盾!”
轰——
喊声中,一面面五边大盾砸在地面,干燥的土地猛的一震,碎裂的土块崩飞起来,尘土随着风扩散开来,挂起一道黄色的幕布。
后方,年轻的董先皱起眉头,一手扶着紫金虎头枪,一手握着护身剑的剑柄,看着前方令旗挥舞的瞬间,举起手臂:“弓手准备——”
后方的强弓手握着羽箭拉开弓弦斜指向天,更后方的神臂弓手踩拉起手中偏架弩,放入箭矢。
手臂挥下——
“射!”
崩崩崩——
松开的手指,震颤的弓弦,一片飞蝗升起半空,黑色细长的物体看的下方徐方、苟正二人瞳孔一缩:“举盾!快!”
前行的教众斜举起提着的圆盾,上升到顶端的箭雨划过一道弧线,以更快的速度坠了下来,菱形的箭矢扎入盾牌,射入土地,嗖嗖的破空声中,有倒霉的被射中身体,一片哀嚎声打乱了诵念的口号,血色染红了白衣,流入土里。
“快速前……举盾!”
徐方脾气暴躁,看着眼前伤亡的教徒吼了一声,随即就见又是一片箭雨下来,赶忙大吼提醒,箭矢噼啪射中木盾的声音不停响起,哀嚎的声音更是让人心焦。
“入娘的,梁山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