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勒马缰突围出去,只这时他方才觉得,双腿有些火辣的疼痛,却是方才不知被谁趁机开了几个口子,鲜血正随着战马起伏不停洒落地面,也不知是人血还是马血。
张威狠狠捶了下腿,四周箭矢破空的声响中,伏鞍而走,不甘心的转头朝后望去,就见尚陷在阵中一侧的郑彪怒吼连连,一杆大刀左砍右劈,数道顶着大盾的身影倒飞出去,爆裂破碎的盾牌碎片四处飞溅,丑恶的面孔狰狞如恶鬼穿着甲胄的身影在梁山战阵中掀起一阵波涛,跟上的白衣教众却如同扑上礁石的浪般四散开来,挥动的兵刃砍在皮甲上,割裂出一道口子,惯性思维想着对方该是重伤倒地,未曾查看的白衣人影抬腿欲冲,随即被对面反手一刀砍中胸膛,滚热的鲜血扑在冷漠的脸上。
刀光如月,割裂空气,发出呼啸。
声嘶力竭的呐喊中,两名长抢手被斜斩成两截,凄厉的惨叫在战场中回响,郑彪这才有空回头瞧看,见着后方的教众纷纷血洒当场,不由脸颊微颤。
此等情景与他想象中以自己为锋矢破开战阵大相庭径。
不远,一道身形高挑,皮甲胸部些微隆起的身影双手持着日月双刀冲杀过来,郑彪随手一刀砍去,被她就地一滚闪了开去,站起的瞬间矫健的双腿陡然用力跳了起来,就听双手挥刀的身影一声爆喝,郑彪听的分明,是女人的声音,连忙手臂一错挥起,闪着寒光的月刀当的砍在回转的刀杆上,降下的瞬间,女子手中日刀拼命前伸斩去。
“滚——”
战马偏转,郑彪双臂鼓起,大刀猛的一挥,半空的人影抵不住巨力被推的朝后飞去,落地的瞬间,一个翻滚卸力、手臂撑地站起身来,露出一张英气的俏脸,正是杀上前线的扈三娘。
“贱婢找死!”
郑彪呼喊一声,一催战马,手中大刀举起,狞笑着冲向那边刚刚起身的女人。
人群动了起来,拥挤的枪兵被推开,紧接着便是一声金属交击的巨响,挥动的大刀被凤头斧死死挡住,火星在锋刃之间迸出,收回的刀锋上崩出一个缺口,那边魁梧的少年连连后退,站住脚的一瞬吐出口气。
郑彪还待逞强,那边十多名装备精良的士卒转瞬间组成一个小型战阵,这十多人都是吕布身旁的精锐亲卫,除了标准的身上皮甲、战刀、背上的投矛,还分别配有大盾、长枪、短努在手。
转瞬间,前方三人将盾牌立起,四杆长枪从盾牌上方伸出,那手持凤头斧的汉子站在一侧,后方的人翻出来短弩瞄了过来。
“入娘的!”
郑彪瞬间汗毛直竖,一拽缰绳,战马转身之时,那边亲卫扣动悬刀,机括的轻响声中,弩矢飞射而出,马上的郑魔君躲开几道带着尖啸的寒芒,陡然身子一震,闷哼一声,手臂捂住腰腹,一截涂着黑漆的弩矢露在指缝之间,鲜血不停顺着弩杆流出,沾湿了手掌。
“莫让他跑了!”扈三娘呼喊一声,贝齿紧咬,前几日在吕布面前夸下海口,哪知今日险些交待在这儿,不由心中后怕。
前方几个亲卫也是反应迅速,没等扈三娘呼喊时已是抽出投矛,手臂挥动间,数道矛影飞起,菱形的矛头带着下坠的力道插在地上溅起尘土,郑彪侧头观瞧方心中一松,陡然觉得坐骑一矮,整个人被掀翻在地,滚落尘埃中,只觉耳中一片嗡鸣声响,抬起头,挣扎了两下,胳膊发软撑不起身子,不由心中大急。
那边扈三娘见他落马大喜,当先迈动两条大长腿奔跑过去,后方余呈大惊,低吼一声“跟上!”,领着亲卫朝前跟上。
那边摔倒的人渐渐听到四周喊杀的声响,腰腹间痛感同时袭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淌的同时,觉着脸上被汗水浸的生疼,却是适才着地,脸上开了数道口子。
只是他也知道此时是要命的时候,使劲喘息两声,双臂一使力撑起身子,踉跄着站起,手脚并用的往前跑了两步,不觉一道黑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