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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出洞蛟摸摸下巴,随即吐口痰在地上,老子兄弟还是跟着俊哥儿混,俊哥儿要是好不了就单干,让俺们跟着这人……
算了,莫想了。
童威搓了搓手臂,感觉身上有些凉意,似乎胳膊上起了些鸡皮疙瘩,随即转身回去了。
……
浔阳江。
一艘带棚的舟船静静的停在水上,覆盖着凉席的船舱让人看不清里面有甚东西,不远处的岸边,有人交谈的声音传来。
“李立那厮……呼李老大早有交待……”穿着短布衫的苏大隆蹲在地上,面前一堆篝火,手中拿着刚刚烤好的鱼撕咬一口:“嘶……呼,真烫。”鱼肉下肚,嘴中说着:“发现行踪的给百贯钱,拿到首级给钱五百贯,活捉就值钱了,千贯!”
“千贯?!”对面蹲着的张横猛的直起身子,声音听起来有些尖锐。
“就是千贯。”苏大隆肯定的点点头,看他一眼:“这般激动干啥?前提是你要捉着才成。”
挺直腰杆的身子陡然软了下去,嘴中轻声呢喃:“入娘的,可惜了,俺怎生这般手贱……”
“啥?”苏大隆只顾眼前的鱼没听着。
那边张横摇头:“无事。”眼睛瞥去那边船篷,脸上阴晴不定,突的把手中烤鱼塞给对面的汉子:“给伱。”
苏大隆本能伸手接过,看着张横站起来就走有些疑惑:“横哥儿,去哪儿?你不吃了?”
“俺突然想起来家里炖着鸡汤,需要先回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船边,腿一用力跳了上去:“等回头俺请你喝酒!”
喊声中,这人驾着船划了出去,只留苏大隆蹲在那里,一手一条鱼的举着,嘴里呢喃一句:“入娘的,你个水里打滚的,还炖鸡?你但凡能将鸡毛拔干净,俺苏大隆就跟你姓……啧,个财迷,真当别人不知你想做甚?这时候出去找你也找不到啊,还不如吃鱼呢。”
手中鱼一横,张口咬下块肉咀嚼着。
……
小孤山上,方貌负手而立,看着这处山寨有些不舍。
此处却是要冲之地,对着揭阳镇,又守着浔阳江,任谁从此过都绕不过这里,若是能将此占了,收入囊中,在这江州就等于打进去一块楔子,将来无论是进是退,都会有很大的便利,可惜啊……
“三郎君。”
身后传来刘赟的声音,方貌转身去看,见这得力的兄弟一身白衣白裳,手中拎着把长刀,稍远的距离站着两名作为伴当的教徒,手中提着一木盒,就见这汉子走近身前道:“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今日我先下去找那吕布,届时让他等放开山口。”
“辛苦刘兄弟了。”
肥壮的身影转了过来,拍了拍刘赟的肩膀:“稍后还要你在梁山那边委屈一段时日,我回去立即找人凑钱粮,想来很快就能够数。”
“为了明尊的荣光,这点辛苦算不得甚,况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健壮的汉子故作轻松道:“在梁山待一段时日也可看看他等是如何行事的,许是可以从中汲取些经验。”
方貌挑了下眉毛,面色有些忧虑,然,还是点首道:“恁地说,你就更应该小心了,莫要将自己陷进去。”
“赟又非第一日行走江湖。”嘴中说了句,这白衣的汉子反倒宽慰着自家教主的三弟:“什么该打探、什么不该看,我还是心中有数的。”
“恁地就好。”方貌呼出口气,一把抓住刘赟的胳膊,使劲晃了一下:“多加小心。”
拱手作揖,刘赟当即提着兵刃转身朝外走去,两个伴当连忙冲方貌一拱手,跟着刘赟身后一同走去,方貌站在原地,直到三人身影被树干遮住不见,方才闭上眼睛长叹口气。
回去该是跟大哥商量练些精兵出来了。
……
下山的道路仍是那条,此时天光被云层遮住,只一圆形的光团透过浓厚的云雾照下,山风时不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