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某信此二人不会负某。”
其余人见他如此,也只能闭上嘴,只是在心中暗自嘀咕着。
只这些人虽是心中有异,却也是目露满意之色,毕竟谁不想跟着一个整日猜忌自己的人。
“行了,天色不早,该找地方扎营了。”吕布抬头看眼天色,见着一明亮光圈移到西边,开口说道:“今日活动一番,当是都乏累了,让出征的人先休息片刻,今日留守的兄弟负担赶车,晚上也多辛苦些。”
“此是应当。”
“俺来守夜。”
众人开口赞同中,陶宗旺大着嗓门拍着胸口,一副包办的样子,马麟拍他一下:“伱到了晚上就睡的死猪一样,到时别耽误事情。”
“三哥恁地欺负人,俺何时耽误过事情。”
“感情你这厮真睡死过去了?”
几人笑闹中,纷纷散去。
不多时,包扎好的李衮留下腿伤行动不便的项充在营中,独自一人前往俘虏营说降一众喽啰,这伙人见自己寨主已死,活着的二当家、三当家又已投降,自是没的选择,忙不迭的答应,随后这飞天大圣报之吕布,随后众人一齐上了芒砀山寨。
几个头领分开,轮着班的守夜,李、项二人见此也知这些人没完全信任自己,只觉就吕布一个对他等好,遂也不以为杵,只待日后再行证明自己。
倒是李助似是夜猫子一般,总是晚间不见人影,白日里回房歇息。
而吕布自上了芒砀山,心情似乎大好,不住的这里走下,那边看看,晚间索性开设了酒宴,与众人笑闹一番,又在翌日起一个大早,观望了下这座山的日出时分,只是也在做着离去的准备,让张家兄弟同着宿家哥俩去联系船只。
如此在这山头一连待了几日,吕布似是满足了一般,待得四个联系沙船的人回来,终于下令毁寨回山。
李衮、项充随即卷了山寨内所剩钱粮,将一众贵重物品装了马车,收聚人手,随即一把火烧了这寨子,其后在船老大心惊胆颤的目光,一行人上了船,启程向着郓州方向而去。
……
夕阳落在城通,彤红的光芒将青砖染上一层瑰丽的色泽,人来人往的城门此时更加繁忙了两分,卖光货物的老菜农悠闲的挑着挑子走出城门,掂量着手中不大的荷叶包,今日生意不错,好长时间没吃肉,可以给小孙子加点儿餐了。
街市上行人匆匆,低头回家的汉子手上提着新打的酒水,几个货郎手中摇着拨浪鼓,挂在身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着,不时有孩童咬着手指站在那看着远去的背影,随后被喊回家里。
宋江迈步走出衙门,捶了捶后腰,今日公务挺多,老父母关心税赋,连着帮他核对不少账簿,又跑前跑后的替他联系衙门各房,下午还记录了几起诉讼,这一通忙活让他有些疲累。
“押司下值了,可要去喝两杯?”
熟悉的声音传来,宋江转过头,见一英俊阳光的青年正笑着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同龄的胥吏,顿时露出个笑容:“文远啊,今日就不去了,这把老骨头跑了一日,该是歇歇了,你等自去寻乐就是。”
这青年叫张文远,乃是郓城县贴书后司,长的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学得一身风流俊俏,能说会道,品竹调丝,无有不会,因家中排行第三,都称其“小张三”,是衙门后辈里较为跳脱的人。
这人日常对他倒是恭敬有加,大家又都都是衙门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是以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瞧押司恁说的,恁还年轻,怎生就是老骨头了。”青年嘿嘿一笑:“我们还想去娘那喝两杯,押司不若一起,有恁在,娘也能多唱两首小曲儿。”
“当真不了,非是驳你张三郎的面子,实在今日腰腿酸痛。”宋江笑着捶了捶腰板儿:“改日由我做东,大家一起喝上一杯。”
“既然恁地说,后日是押司的休沐日,不若在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