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不会是奴想到的那位吧?”
“应该是了。”荣蹭的站起来,放下的酒杯一晃,几许酒液抛洒出来:“我在郓州根本没认识的人,除了那位。”
说着话,这武知寨高喊一声:“我这就来,莫要怠慢。”
外面人应了一声,屋内荣连忙正了下衣襟,就要出去。
崔氏连忙喊了声:“官人等下。”荣疑惑眼神中,这温柔妇人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了一双鱼玉佩,过来挂在他腰间,这才道:“好了。”
荣挠了两下鬓角,随即迈步出了房门撒腿跑了起来,一旁的军士连忙小跑着跟上,心中疑惑自家知寨怎么听着那什么吕掌柜的人来了,竟是如此激动,都跑了起来。
该不是那吕掌柜的……
欠了知寨的账吧?
军士眼珠转了转,暗戳戳的猜测着。
前方荣自是不知后面军士心里所想,一路跑来,俊俏的脸上血气上涌,看着车队前站着一身材魁梧、面相稚嫩的少年,歪了下头。
这身板儿在军中都少见……
有人凑到那少年身边说了两句,就见他过来拱手道:“见过知寨,小的姓余,是掌柜下面行商的伙计,因今趟途经青州,掌柜的特地吩咐过来拜见恁,并将礼品奉送到府上。”
荣闻言笑着看了下他,又看看一旁车队,随后仿佛看见什么,仔细打量下看到的身形陡然吸口凉气,随即压下狂躁的心跳,对着余呈道:“吕掌柜太客气了,人来就行,还送什么礼?来,快请进来。”
又看眼把守的军士道:“今日府中有客,稍等莫要让人打扰。”
应是声中,荣连忙招呼着车队行入进去,几个把门军士看着大门关闭,面面相觑:“这吕掌柜是做甚的?竟然给知寨送了三大车礼物。”
“应该是欠了知寨账吧?”
“放屁,欠账还送这般多东西?”
“那就是欠的太多,一时间还不上,送些礼宽限两天。”
“……好像也有道理。”
不说几个军士猜的离谱,但说荣领着众人一路进来,看没人能听见,连忙回身朝着吕布一礼道:“兄长想煞小弟了。”
“日久未见,贤弟还是这般精神。”随手摘下斗笠,笑着走来的身影拍了拍荣的肩膀:“就是看起来多了几分疲倦,可是有心事?”
荣苦笑:“兄长莫要笑话,快,屋里请。”连忙用手拉着吕布去往后院,眼角瞥到余呈等人分布在院内站好,也不在意,只顾拉着人快行。
他俩一路穿屋过堂来到里间,荣跨步进屋道了句:“夫人快来,看看是谁来了。”
崔氏正在屋中等着,闻声连忙从卧房出来,看着吕布走入不由大喜,福了个万福道:“奴就说今日清晨哪里来的喜鹊叫,万没想到是兄长到来,快请坐,奴去冲些茶水。”
说着方要迈步,抬头看向荣道:“官人可通知小妹了?”
荣一拍脑袋:“只顾欢喜,倒是忘了这茬。”
“那奴吩咐人去叫吧。”
崔氏白他一眼说了一句,转身出了房门,剩下自家男人同吕布在房中,荣拿来白瓷酒杯与一双新筷子放到桌上,提起酒壶满上:“兄长在江湖上好大威名,荣每每听闻都觉振奋,只是恁今日怎地来了青州?山寨的事情可是忙完了?”
吕布静静看他几眼,耳中听着酒液倾倒的声响:“现下就是在忙山寨的事情。”接过那边递来的酒杯:“只是如今人手多了,某可以稍稍偷个懒,无需事事亲为了。”
荣坐下来,吕布看看他:“不问某是为何事?”
那边小李广笑道:“兄长无论做甚,小弟都是支持的。”将杯子举了起来。
吕布同他碰了下,一双虎目注视着年轻的将官:“就算某是打青州府治所?”
两人将酒喝下,荣放下杯点点头:“就算兄长是打青州府治,荣也会在后为兄长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