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米粥配着生硬的炊饼,此时一个个蔫儿在那里木然的看着人从自己面前走过。
倒是秦明、黄信两人虽是受了伤,却仍是被分开看押,秦明正躺在简陋的床上闭目养身,就听得有脚步声传来,随即睁开眼便看到那张和自己打了半个多月的光脑袋正在上下打量着自己的伤处。
鲁智深呵呵一笑:“秦统制,看来却是伤的不轻。”
秦明眼睛眯起:“你这秃驴……”
那边卞祥安排完交接,又嘱咐两人看着些俘虏,随后同着杜壆又带人在附近转了一圈,好生查看了一圈地形,这才联袂回到营寨。
只一进营寨,两个领兵的汉子就看着那和尚面有怒色,背着手在转圈,边走嘴中还在嘟囔着什么,面面相觑一眼,卞祥走过去道:“怎地师兄在此走动,可是有哪个不开眼的惹着伱了?”
“哪里有那许多人呢。”鲁智深转头看看两人甩了下袖子:“适才洒家去找秦明那厮,看他兵败至此恐有性命之危,好心好意邀请他来山上吃香的喝辣的,哪知这厮是个蠢的,定是要做这鸟朝廷的鬼,要求速杀他,气煞洒家也。”
“师兄先莫急,消消气。”卞祥无奈摇摇头:“这人新败定是不会愿意,待将他押上山,过段时日再说。”
“只好恁地。”鲁智深愤愤点头,随即有些不开心的摸摸油光的脑袋:“若不是洒家看他是条汉子,跪下来求洒家,洒家也懒得张他一眼。”顿了下又转头道:“只是如今却是先该将他手下军士收拢一番,省得闹出事端。”
杜壆呵呵笑了一下,拍拍手道:“师兄且宽心,昨日饿他们一夜,今日又只吃个半饱,适才已是吩咐下去,自有人去招降士卒。”
鲁智深闻言挑眉一下,鼻子动了动,细细吸了吸空中的香气,恍然道:“洒家就说没到饭点儿怎地有人在煮肉,原来恁地。”
卞、杜二人相互看看,随即笑了下:“等下还需师兄帮忙在山上腾出些地方来安置新入伙的。”
“此事好说。”宽大的僧袍挥动:“交给洒家。”
……
天空阴沉沉的飘起来蒙蒙细雨,益都城外,自清风寨来的队伍匆匆而行,终于赶在天黑关门前进了大门,领头的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抖了抖蓑衣上积蓄的水珠,随后领着众人前行。
许是熟悉这州城布局,左转右拐的到了间气派的府宅门前,看看门匾上的慕容二字,这人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敲响大门。
吱呀——
微微开启的门缝伸出一个脑袋,上下打量眼中年男子,颇有些不客气的道:“你这厮是谁?怎地晚间来此?”
中年男人先是笑笑拱手:“劳烦通报,清风寨刘知寨有重要公文呈上。”从袖口掏出一个黑袋悄悄塞了过去:“事情较为紧急,劳烦尊驾了。”
那门房轻轻掂量一下,眼睛一亮,又伸头看看外面的队伍押着两辆车子,抬头点点那边,斜眼儿看着他:“那是做甚的?”
“哦,刘知寨知道知府相公公忠体国、日夜操劳国事,送上些许解乏之物,以解劳累。”
那门房点点头:“倒是个会说话的,有这些就好说了,等着。”
“劳驾!”
拱起的手还没放下,那大门咣当一声关上,等了段时间,再次开启有声音传出:“车子去后门,你进来。”
天,黑了下来。
……
同一时间,清风寨。
日光将天边染红之时,喧嚣一日的街市安静下来,只余出来寻欢作乐的人勾肩搭背的朝着勾栏瓦舍走着,不时有打招呼的声音响起,随后邀人吃酒的话语传出,去往勾栏的人又多了一位。
有身影在巷道口蹲着,手中拿着买来的干粮就着凉水啃着,眼睛则是盯着斜对过的宅。
“入娘的,都三四天了,怎地知寨还没个动静。”啃着干粮,蹲着的人有些愤愤不平:“每日吃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