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一道血痕。
宝燕在后方看的呼出一口气,身子朝外露出一些,那猪不知是否嗅到或是听到什么,唧的一声叫,趁着徐文闪避之时,脚步不停,闷头冲向露出身形的少女。
“糟——”
徐文大急,持着朴刀在后就追,只是哪里追的上,正焦急时,只觉余光处有黑细的影子飞过,直直插入那野猪肛门,耳中一道男音传来:“着——”
昂——
视线里,那野猪猛的仰头,四肢僵直的一伸,轰隆一声倒地,因着惯性狠狠撞在树上。
“小妹,跑——”
话语声惊醒愣住的宝燕,连忙迈腿朝着声音传来处跑去,徐文抽眼看去,后方一穿着白色劲装的男人手持宝弓,正搭上第二支箭矢拉开弓指向这边——
松手。
取箭。
那边野猪似是受伤颇重,四条腿颤抖的站起身,还未动作,一连数支箭矢带着嗖嗖的破空声扎在身上,这野猪抬头“哼——”一声叫,一道刀光从下向上闪过,噗一声砍入脖颈,却是徐文趁着机会跑了过来。
许是吃痛的厉害,那猪猛的后腿用力向前一蹬,徐文吃不住力,双手顿时一松,眼看着野猪脖子上嵌着把朴刀冲了出去,一路上撞上数颗树干,朴刀受冲击掉落下来,一时间鲜血抛洒,腥臭难闻。
轰——
连奔数步,失血过多的身子终是斜倒在地上,四肢微微颤抖着,不多时没了声息。
沙沙脚步声响中,三人走了过来,宝燕揪着荣的衣服,从他背后探出头:“死……死了吗?怎地会有野猪在此,还只有这一只,吓死个人。”
“当是死了。”荣拎着弓看看野猪点点头,口中道:“看它耳朵新伤不久,许是所在族群这两日被人狩猎过,只余它一个。”
宝燕若有所思中,这小李广将弓一收,冲着徐文拱手道:“多谢壮士援手,不然我家小妹危矣,兄弟荣,未知壮士高姓大名。”
“不敢,恰逢其会罢了。”徐文连忙还礼:“俺姓徐名文,见过兄。”
荣胳膊动了下,那边宝燕这才惊魂未定的朝着徐文万福一下:“多谢徐兄仗义援手。”
徐文不常与女性说话,闻言有些腼腆的一笑:“应当之事,不需介怀。”
荣点点头,看看四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不若先去干净的地方坐下。”
徐文自无不可,跑去捡起自己的朴刀,又帮着荣将野猪拖上,两人都是力气过人之辈,拉着野猪庞大的身躯倒也不怎生吃力,就这般一路拖行到了水潭边上。
宝燕看着水,又望望自己身上,同二人告罪一声,自去水边净下手、面,徐文帮着将野猪放好,看看地上剥开兔子与飞鸟:“兄原是在此狩猎。”
“陪着小妹胡闹罢了。”
荣笑着说了句,后面清脆的女声传来:“这都是我打的,大哥偷懒没动手。”
徐文闻声转头,脸上倏地一红,适才宝燕看上去狼狈异常,身上淡黄劲装因跌倒沾满泥土,东一块西一块,脸上也是沾着泥抹着灰,看不出本来面貌,如今衣衫虽是未换,洗净面部看去,却是一面容秀丽的少女。
荣看他窘迫,心中好笑:“徐文兄弟怎生来此?可也是外出踏青来此?”
徐文张张口,看看宝燕脸上又是一红,一时间不知该怎生说,总不能说是来找二龙山匪人的,如此岂不是要吓着佳人?
半晌含糊道:“办事途经此处,只路上喝光了水,想要来取些水用。”
那边宝燕听了,却是取了水囊递过去:“喏,给你。”
徐文连忙双手接过来,然后发愣的不知该做什么。
宝燕看他呆样一乐:“你不是口渴来取水吗?那水囊就有,喝吧。”
徐文很想说自己只是来取水,并不是口渴难耐,然而话到口边,却见着自己双手拔开木塞将水囊凑到口边,手一抬,一肚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