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伤的那些士卒都能救下来。”
“正面攻城不比之前,都是好样的。”想起下午的攻城,吕布有些感叹的吐出口气,难得肯定了步军的功绩:“让下面人好好休息,未攻城的几个营值夜。再通传下去,尽量不要惊扰到百姓,以后这里是我们的城池了。”
几个跟在身后的将领闻言兴奋的满脸通红,说话间,陆陆续续有兵马前来汇合,走到府衙时,看到了正在此处等着的奚胜。
“都进去吧。”
说这话吕布当先入内,跟在后面的縻貹眨眨眼,挥手招来一个寨兵,让他帮着将甲给卸了,看看身上内穿的战袍,虽是有些血迹,却没适才那般夸张,这才满意一笑,小跑着追到中堂去,跨入点起灯火的屋子,小心翼翼的坐到最后一位。
“……近日来辛苦各位兄弟了。”火光摇曳下,吕布的眼神明亮的吓人,缓缓扫视一圈众人:“战事暂时告一段落,虽说打下城池是件喜事,却也不能掉以轻心,当尽快将这镇海府营造成我等的后勤地。”
大手拍了拍椅子扶手,低沉的声音在响:“稍后让杨邦乂前来,他学的是治世之道,又是有名的才子,当是能在管理民生上帮不少忙。”
下面几个人点点头,李助摸摸胡子,眯着眼看了看吕布,陡然出声道:“哥哥,这事虽然也是紧急,但是小弟认为,另一事同样迫切。”
见吕布看了过来,续道:“我等之前一直以梁山的名号行走于世,然此时已经不同往日,我等当另换名目,方能安心在此治理城池,且能将哥哥的威名宣扬出去。”
吕布皱起眉头:“你是说……”
李助站了起来:“自古起义者,莫不称王称霸,哥哥也是当世豪杰,自然也配的上王侯之称。”
“军师说的没错!”
“哥哥要是称王,我等也可跟着沾光。”
下方几个性急的人顿时叫嚣开,倒是萧海里这粗汉子摸摸脑袋:“首领,俺倒是不同意,此时不过一府之地,称王有些过早。”(本章完)
西边云层烧红似铁。
城头上的浓烟仍然随着风向城内飘动,人的尸体以各种姿势在城头铺开,镇海府的战事,在西门守将被杀的那一刻基本就宣告了胜利方,待到耶律支奴逃跑,梁山打开城门放人进来,抵抗的力度越来越小,南、西两门还活着的人几乎都是选择了弃械投降,被看押在了内城的角落里。
只东、北两门没被波及只是也在西城开的一刻,袁朗与杜壆带人从外面绕了过去,旨在将这伙辽兵全堵在城中。
梁山的寨兵拔出了辽国的旗帜,将代表自家的黑红旗帜插到了城头上,在风里猎猎作响。
城头上有身影在晃动,活下来的人虽然没有欢呼,却也多是喜气洋洋,也有一部分在搜刮着死去士卒身上的财物以及染血的刀兵铠甲。
穿着战靴的大脚走过被寒气冻住的血泊,拄着的长柄大斧随意放到一旁城墙边依靠着墙垛,縻貹看着掐腰站在那的卞祥:“怎地中箭了?”
“中屁!”
粗俗的说了句,卞祥抬手将箭矢拔了出来:“被卡在铠甲上。”
转头看着縻貹愣了一下:“你这家伙,怎地搞的满身是血。”
对面黑壮的大汉甲胄上全是血迹,寒风一吹,在甲上冻上薄薄一层,闻言摊摊手:“老子杀的太起劲儿,一时间冲到了前面去了。”
“倒是你能干出来的。”卞祥咧嘴一笑,取下牛角盔,擦了把额头的热汗,看看四周忙碌的身影,朝着那边抬了下头:“那个刺头俺看着了,今日攻城时挺卖力。”
縻貹回头,顺着卞祥视线的方向看了看,赵立正仰面靠在城墙上不住喷着热气,往日有些严肃的脸上带着笑容。
“他啊……”伸手拿下头上的铁盔,縻貹耸了耸肩,抛了下头盔道:“这厮是个执拗的,之前一直出工不出力,许是对朝廷还有些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