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不会兵法谋略,为人又性烈莽撞,是以坚辞不受。”吕布语气有些无奈:“若不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甚至都想辞了指挥使在某身边专心做一斗将。”
李助摇头:“鄂全忠兄弟出身绿林,说他不通兵法谋略应是真的,为人性烈莽撞倒是谦辞,恐是怕担了责任后坏大将军大事方才辞而不纳吧。”
“许是如此……”
“那大将军可还有人选?”
吕布点头:“某看近一段时日军政司所记考功簿,孙安、鲁智深、狄雷、董先都可做都指挥使。”
“狄雷、董先过于年轻,恐不能服众。”李助摇摇头:“鲁师兄上山未久,又是火爆的脾气,做先锋尚可,独领一军……”
话没说尽,只是吕布也明白他的意思:“确实,某也想右迁孙安上来,奚胜也一直说他作战勇猛、进退有度,今次他等南下三州,虽是没能一路打下去,却也多有建树,孙安功冠诸将,做一任都指挥使也是足矣。”
“那……”李助看去前方的身影。
“下文书,右迁孙安为步军第四军都指挥使,下辖潘忠、关胜、京超、上官义、王俊五营,柏森调入奚胜麾下,替换孙安,谢宁、鄂全忠两营与魏定国、单廷珪的火器营一同行动,他二人兵马另有擅场,正面与人对垒鏖战却是不利。”
“是,属下这就去下文书。”
李助一拱手,随即转身下去,与后方院门过来的马灵点点头相错而过,这探子统领拍了余呈胳膊一下,匆匆跑去前方吕布身后,低低叫了声“师父”,随后掏出一份情报递上:“有远方探子来报,辽朝东征军马已经踏入辽东地界,正分两路,一路猛攻显州、锦州一带,一路去攻遂州一线,高永昌兵马抵御顽强,辽军被堵在门口。”
吕布眉头一皱,伸手接过,两张纸上写满字迹,审阅片刻,抬起头若有所思道:“这耶律得重……可是几年之前我等在南京道遇到的那个辽朝宗室将领?”
“没错,师父,正是此人。”马灵使劲儿点着脑袋,接着咧嘴一笑:“今次可以好好较量一番了。”院子里,吕布背负双手走动两步,脸上神情似笑非笑:“这辽东到底是要热闹起来了……”
脚步停了一下,抬头望了眼明媚的日光,闭上眼:“派斥候去往嫔州多加探查,另外联系曹正,让他密切注意辽阳府动向,尤其是高永昌的行踪。”
“是。”马灵神情一振,转身就跑。
“还是这般性急。”吕布看着他背影摇摇头,转身负手朝后院走去。
鸟雀越过头顶,披着大氅的人影走入后堂的大门。
……
东京道与上京道边界处。
天光渐渐偏斜,气温随着阳光移动冷了下来。
烟尘冲天而起,轰隆隆的声响伴随着凶蛮的呼喊甚嚣尘上。
一名名骑士拖着黄土飞驰在日光下,与对面的敌人对冲、交错,兵器挥击带起鲜血,兜转回身的马蹄践踏着地面扬起一阵阵尘土,鲜血与尸体布满冲锋的道路,呐喊声、战马嘶鸣的声音涌来过来,视野之中,满是骑兵厮杀的身影。
位于战场后方,看着前方对冲厮杀的骑士,萧韩家奴抓抓下巴处的胡须:“这群渤海人还真够拼命的。”
“恐是他等也知让我等突入进去,就是高永昌覆灭之时。”张琳一身文士打扮,腰间插着一把护身宝剑,挺直腰杆朝前看:“只是这般打下去也过于浪费时间,大军已被此处敌人阻击了数日之久,再拖下去,怕是圣上要下旨申饬了。”
“只是吕岩将军已是尽力了……”萧韩家奴看眼旁边若有所思的文人,想了下道:“张南府可有何良策?”
“算不得是何良策。”张琳笑呵呵摇摇头,伸手一捋长须:“只是想起韩信破魏之旧事耳。”
“嗯?”
天光走入西边,阳光晃过眼睛,萧韩家奴也是饱读兵书战策之人,闻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