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形毕露。”
看了眼耶律得重,笑了下:“如今已是过了三日,正如‘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般,三日一过,就原形毕露了。”“呵呵,萧大儒与张南府夸赞太过了。”耶律得重面带笑容,神色轻松:“高永昌不过一边庭裨将,不识大势、不知尊卑,妄自尊大,有此败是必然。”
苍凉的牛角号吹响,战场上的呐喊声陡然大增,辽军的战旗在前进。
嘈杂战场的对面,大元的旗帜下,高永昌面色苍白,满头冷汗,传递军情的骑兵不时来回奔跑,大多是“左翼失利,请求援军。”“吴十将军负伤,正在撤出战场。”“右翼陷入重围,请陛下速发援军救援。”之类的话语。
他的眼睛盯着前方,只是眼神似乎失去焦点,嘴里面呢喃着:“怎会这样……”声音微不可闻。
一旁挞不野见自家皇帝失态,连忙走前两步近身:“陛下,此时天色已晚,不如鸣金收兵,另整旗鼓,择日再战。”
不大的声音似乎惊醒这渤海皇帝,连忙点头,对着一旁传令兵大喊:“不错,鸣金收兵!鸣金收兵!另外告诉各军大将,后退二十里安营扎寨,择日与辽贼再战!”
旋即一挥马鞭,:“后军上前,掩护战场上各军后退,但有逃脱战场者,不比回报,就地斩杀!”
命令下达,传令兵飞驰奔去,战鼓咚咚咚敲响,震撼人心的鼓点声中,后方穿着精良的三千骑兵开始前进,缓缓移动,渐渐加速。
高永昌见状松一口气,此时方才觉着出了一身汗,不由抬手擦拭一下额头,放下手臂想要招呼大军后退,耳中传来马蹄急促的声响,连忙回头张望,一背着公文的快骑奔跑而来,到了近前连忙跳下马下跪:“陛下,吕布出兵嫔州,此时围攻甚急,太守怕久守必失,望陛下发兵救援。”
“嗯……”高永昌两眼一黑,只觉一口气喘不出,闭着眼翻身就倒,后面挞不野见状连忙往前两步将人抱住,这才没让这大元皇帝坠马而亡。
“陛下!陛下!”
“来人啊!陛下晕过去了!快找御医!”
“不用,俺脚臭,闻一闻就醒了!”
“扇耳光,快扇耳光叫醒陛下!”
慌乱之中,也不知这位大元皇帝被谁叫醒,“哎呀……”的虚弱发出声音,看着围过来的亲信颤抖着开口:“走!”
帅旗后移,仓皇而走。(本章完)
晓春丁酉,沈州北部靠近浑河二十里,双方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的战事已经在撕扯拉锯中持续了三日,战场的位置一直在向南推进,而今日的战事更是从清晨厮杀到傍晚。
火烧云悬在西边视线的尽头,天空之上,箭矢不停交错的落下,有点燃的火矢钉在盾牌上,燃烧冒起的黑烟被藏在后面的盾手嗅到,赶忙一刀将箭杆砍断,灭掉烧起的火苗,不经意抬头间,寒芒射入面门,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斑斑点点的血液抛洒在战场,有的汇聚在洼地形成小的血泊,更多的渗入地面形成褐色的斑痕,远处的河水翻滚,带着血水推动着飘荡的尸体,时不时冲到岸边,无数的身影嘶吼着沿着河道、原野厮杀,呐喊声与刀、枪的碰撞连绵响起,一刻也未曾停顿。
长枪穿透胸膛,喘着粗气的耶律宗电摇摇晃晃的收回长枪,喷着鲜血的敌将扑倒在地,抬眼看下死去的坐骑,来不及心疼,几步距离外的另一名渤海将领看着同僚倒地,钢刀抬起砍死一名辽军,张着嘴“啊——”的嘶吼着策马冲了过来。
就在不远处,浑身浴血的天山勇注意到这边,瞳孔猛的一缩,挂定点钢枪,抽出自己那把宝弩,只一箭射去,战马上嘶吼的声音戛然而止,弩矢没入脖颈在另一面钻出,失去支撑力气的身影缓慢趴伏到马上,然后被颠簸下来,战马拖着死尸跑了两步,挂着的脚脱离马镫。
耶律宗电看着战马跑近,眼神一亮,奋起余力顺着战马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