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时迁边走边数着这段时间光顾过的酒楼食肆,不知不觉就走的远了,等肚子传来一阵“咕咕——”声,这矮瘦的人不由一捂,停下脚步四处看了下,见着高挑的酒幌,连忙快步走去。
“吉顺店……唉,也行,就这样吧。”
唠唠叨叨的快步走进去,旁边店伙计迎上来,还没开口,时迁手一伸,示意他闭嘴,口里快速的说着:“找个安静的地儿,最好背靠墙壁,来上一壶好酒,有黄羊肉给来上一份,要焖的软烂,炙鸡一只,今日的时令蔬菜炒两盘,再来个骨头羹,炊饼一个,快着些,饿得慌。”
“好嘞,里面请——”
伙计听在耳中,记在心里,看时迁说完,连忙将人引到里面坐了,这才匆匆跑去将菜告知后厨。
少顷,有店伙计端着木盘走来。
……
“客人,这是烧鹿肉,恁的菜上齐了。”
随着最后一盘菜肴放在桌上,杨林与马麟不由食指大动,推杯换盏之间,盘中的菜肴下去大半。
“伙计!”肚里有食儿的两人抬手召唤。
“客人,有什么吩咐?”
杨林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马麟在一旁开口:“向你打听些事儿。”“哎呦。”伙计笑的眼角挤压出褶皱,手一滑,铜板儿就从桌上不见,点头哈腰冲着二人道:“有事儿恁问,小的知道的一定说。”
“我二人有朋友在军中为将,今次来这蓟州本是想要找他,可惜说是出征人没回来,你知晓这城中军队去了何处?”
“哦……”这店伙计有些恍然,声音不自觉的放低:“那恁可能找不见人了,前几个月,本城抬手受命北伐,带着军队去了辽东,恁那友人许是……”讲了一半觉得不妥,连忙改口:“许是还在辽东未归,恁该去那边看看。”
杨林与马麟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带着笑意,前者开口:“怎地,那位太守未回来吗?城中俺看着也不乱,显然主事之人做的挺好。”
“这也是得力新来太守没做什么太多的改变。”店伙计笑了一下:“可惜耶律太守不能回来。”
“哦?他去哪了?”
“这就不是小人能知道的了。”伙计摇摇头,接着忍不住道:“不过听几个员外聊天时说起过,耶律太守去了上京,想来是升官了吧。”
杨林笑了下,挥挥手:“行了,多谢你,我们会去辽东看看。”
“哎,有事恁叫小的就行。”
马麟看着人下去,咧嘴嘿嘿一笑:“看来耶律得重被罢职了,也不知下狱没有。”
“不做太守他也是辽国宗室身份,估摸着没甚大事。”杨林举着酒杯晃荡两下:“你我这头脑还是别乱想了,等回去将这情报送上去就行,还是先去将信递给吕家为好。”
“说的也是。”
两人旋即将剩下的酒菜吃完,马麟拿着包袱站起身。
……
“一共两贯四百五十七文,恁给两贯四百五十文就行。”
柜台前,时迁有些肉疼的掏出碎银子递过去,伸手摸了下肚子,这饭菜味道挺好,就是费用挺高。
转头看看酒店大堂,座无虚席,食客在吃喝中大声交谈着,有两人站了起来,后面一个还背着包袱,时迁眼神有些异样,低头无声嘀咕一句:“老子吃饭什么时候还付过钱……”
那双贼眼一转,对着柜台里面的人道:“许是酒水喝的多了,借茅厕一用。”
掌柜的不疑有他:“客人恁请,后院一直往里左拐就是。”
时迁转身朝着里面就走,路过两人时,后脚一下踢在前脚后跟,整个人向前朝着两人扑倒。
“当心。”马麟下意识的弯腰一揽,将时迁扶住:“没事吧?”
“不……不好意思。”这鼓上蚤一脸羞臊样,挠挠头:“多谢帮手。”
“没事。”马麟笑了一下,将人扶好,看着矮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