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以为追在俺们身后如驱赶羊群般简单,让他们见识见识!”
握着缰绳的胳膊用力往外。
“契丹人的子孙不光能在平原上飞驰拼杀……”
胯下战马陡然向着旁边黑漆漆的树林斜斜跑去,带动着身旁的骑兵一起微微转了个方向:“还能穿林过海!”
……
箭矢零星飞过上空,一道道身影正拼命逃向远方。
火焰在人手中的火把上、地面的木制造物上燃烧,浸透血迹的泥土,马蹄疯狂踩踏而下,不知何处的长枪陡然刺来,战马悲鸣一声,前蹄跪地轰的一声朝地面翻倒,上面的身影飞了出去,一头扎在地上,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身体翻滚中,脑袋不正常的随意甩动着。
周围,更多的士卒奔跑过来,除去被杀死的辽军骑兵,剩下的人大多不敢抵抗,沉默着下马,扔去刀枪向着围上来的齐军士卒投降,有自作聪明在地上装死被发现的,数名士卒冲上来,横刀乱剁,将人合力砍死当场。
视野延展开去,战场上满是晃动的身影,火箭燃烧的残余、尸体上的衣甲在夜晚的月光中燃烧起来,密密麻麻铺开的尸体下方流淌出来的鲜血汇聚在一起,火光中反射着暗红的光芒,受伤难以挣扎站起的战马不停用头顶着地面,蹄子翻腾,最终还是惨嘶着躺在地上看着一道道开始清理收尾的身影走过。
跳下战马、丢弃兵刃的辽军骑兵抱着脑袋被赶去一旁,心神不定的看着身旁持刀拿弓弩的齐军步卒,有齐国中军的甲士簇拥着一个文人过来,这些人其实并不如何惧怕这些靠两条腿奔跑的士兵,而是仍然在几十丈外,一支挎着横刀、负弓,着黑色皮甲胸挂薄铁的骑兵。
这些人围着的中央,赤红的身影在不耐的踏动着蹄子,俘虏中有人忍不住回头去看,见着骑兵在将领带领下分成数队散开,露出那边被亲卫簇拥的火红战马。
吕布从赤兔背上翻身下来,啪啦几声轻响,尚带着血迹的碎肉、内脏从裙甲、兽吞掉落下来,赤兔在旁边甩了甩脑袋,打出一个响鼻,缓缓绕着这边走动着,连番冲杀,它出力耗费体力甚多,此时闲下来,顿感轻松不少。
夜风吹拂过来,余呈拿出水囊递给他,吕布抬手灌下一大口,顺便浇在自己的头上,清凉的水顺着头顶流下,冲下来不少血水,淡红色的液体不断从颔下流淌滴落,更多的顺着肌肤流入内甲,让人身体微微一颤。
“呼——”吐出一口浊气,吕布将水囊扔回给余呈:“耶律得重应是在我等冲阵的时候跑了,只是不知到底是何时撤离的,又跑出去多远。”火把在风中晃动一下,王政看眼浑身是血水的吕布苦笑:“先不去管那耶律得重跑没跑,大王这幅模样当真是让臣心惊肉跳,还望大王今后莫要如此冲动行事,若是有个闪失……”
吕布转头抬起湿漉漉的大手拍他一下:“行了,这些话之前你说过来着,某心中有数,下次除非军情紧急,否则某作壁上观就是。”
“……大王最好如此。”王政沉默一下,随即看向正将地上辽军帅旗捡起来的亲卫,神情微微有些激动,双手猛的一握,吸口气:“不过……如今不管耶律得重何时跑的,上京道最后的壁障已经被大王击破,接下来就是拿下临潢府。”
“那就不管他。”吕布一挥手,神态中带着无所谓的样子:“已经被吓破胆的人,某还没那兴趣多关注他。”,走动两步,抹一把脸上的水渍甩了下:“战事差不多结束了,不知史文恭那部跑到哪里,传令打扫战场,今夜休息一晚,明日一早王德、完颜宗翰两部兵马合为一处,作为先锋向临潢府挺进。”
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捧着耶律得重帅旗的亲卫,手一指:“带上这面旗帜,告诉沿途城池,此时投降某保他们身家性命,倘若冥顽不灵,待打破城池,某砍了他们脑袋。”
传令兵飞驰离开。
王政、余呈带着亲卫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