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顺?”
时迁等人跟上去,这鼓上蚤边走边回:“也谈不上不顺,就是事情和咱们想的有些出入。”
李助眯着眼看他一下。
时迁后脊梁一寒,赶忙开口:“方腊军人多势众,俺目测要在五万以上,急切间怕是摸不清谁都是谁,反是可能要陷在那人海里。”
“这般多?”李助闻言皱眉,一手捋须:“看来方腊那永乐皇帝所图不小啊,光是秀州就有五、六万,算上其余军州的,怕不是要有十几二十万的军队。”
“这厮养的起这般多人?”张顺瞪大眼睛:“咱们在辽东养个五、六万人就恁地吃力,他所凭为何?”
“常言道:太湖熟,天下足。”李助口中说着,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纺织、造纸、制茶、制、瓷器,这些买卖最大的生产地都在这东南,两浙路缴纳的税也是最多的,养个二十万应当是绰绰有余。”
“啧!”马麟口中发出重重一声,双手一拍:“早知多带些人过来,将这里给抢了就好。”
“怎可能,咱们下一步目标都在北方。”李助怪笑一声,接着手捻胡须:“不过将来有的是机会,到时候,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将钱奉上来。”
时迁在旁边眨眨眼,嘀咕一句:“那不就是赋税吗?”
李助瞥他一眼,稍一寻思:“既然恁地说,方腊军这边你们过不去,那你等所得是甚?”
时迁眼神一亮,一挺胸膛:“是宋军,俺们找到宋军的所在了!”
看眼其余人:“这里宋军今日俺们找上时候,也在观察远方嘉兴的攻防情形,只是一处土丘上就有三百余人,后来这伙人跑去东边一处枯树林中,那边还有两千来人。”
“和那些活口说的数倒是对上了。”
张顺抓下脸颊:“只是照你这般说……”,转头看向李助:“怕是官军主力离此处不远了。”
李助转动下眼珠想了想:“方腊军还在攻城吗?”
“打着呢。”时迁撇撇嘴,耸耸肩:“好家伙,五万人将嘉兴围的密不透风,愣是没打破,也不知是攻城的太废物,还是守城的那厮手段过人。”
风吹过这边的枯树,将树枝推动一下。
李助抬头看看晃动不休的枝桠,沉吟半晌拍板儿:“先等杨林带人过来,之后咱们再去嘉兴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的。”
环视一圈众人:“若是无事,咱们就去做自己的事情,若是有什么能伸手的地方。”
微微顿了一下:“早些年我在江湖漂泊之时听过一句话……”
周围人的视线汇聚过来,这金剑先生微微眯起眼睛:“出门不捡就是丢。”
时迁在旁边愣了愣,拿手盘了下下巴:“这话怎地像是妙手门说的一般。”
马麟哈哈一笑,伸手敲了下他脑袋:“想甚呢,咱们怎地和贼论上关系了。”
“搁几年前,咱们可不就是宋国君臣眼里的贼吗。”张顺心直口快,接着有些忍俊不禁:“不过这般说自己还是有些怪怪的。”
李助笑眯眯的看着几人,陡然有种重回年轻岁月的感觉,有些奇怪的摸摸下巴,暗忖也没离开江湖几年,怎地突然觉得仿佛过去了好久一般。
当下这伙人找了个隐蔽避风之处歇息,时迁、马麟两个又带着人去往王荀部与嘉兴城附近探查,李助则是同着张顺在研究时迁走前给出的简易堪舆图,又派人去大路上等着自家水军人员过来。
也就是过了半日的时间,杨林带着百多号人步履匆匆的赶到这处地方,这次甚至从港口买了两辆驴车,一路将兵械放于其中拉到此地。
这次杨林这回准备的倒也算充分,除了手弩、霹雳火球等禁物,尚有水军专有的半身皮甲,以及两架仿造的神臂弩,虽不如宋人制作的射程远,却也有其七、八分的威力,已经是这几年尽力的结果。
“还好秀州大乱,人心惶惶,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