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留手了,挡路的都砍死,不然今日要被这群蠢货连累在这里。”
下一刻,朝着前方的骑兵刺来过去。
……
稍远处,马蹄略微减缓速度,钢槊在人群中肆虐飞舞。
……
耶律得忠与亲兵呵斥砍杀的行为终于激起一些士卒的血性,“啊!”的大喊声中,挥动长矛、弯刀反手砍了回来,本是欲要快些逃出此地的将领瞬间被拖住。
“反了你们了!”
“快些让开!”
“滚啊——”
嘶吼声在百余人的队伍中吼起,战马上,挥动方天戟的耶律得忠双眼通红:“给老子去死——”
不远处,持着钢槊的身影骑马斜斜插入过来,白色的披风上满是粘稠的鲜血,哗啦一声抖开,钢槊呼啸而出。
砰——
巨响炸开,耶律得忠反应快速,挡住了刺来的钢槊,双臂震的不住发抖,咬着牙死死抵住,仍是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差点被他砍死的士卒一身破旧的土色布衣,见状也没跑,用汉话吼了一句:“他是耶律得忠!”
陡然一枪在马上用力刺了过去。
“啊——”
战马上的宗室子弟叫了一声,长枪在战甲上留下一道口子,有鲜血飙射而出。
侧旁,被方天戟拦下钢槊刺击的韩世忠本能的认为这是一个辽人将领,正要施展本事将对方擒过来逼问对方统军下落,突然闻听着传来的话语,眼睛顿时亮起。
恰好此时耶律得忠受创,那方天戟的力道顿时一卸,韩世忠手腕一翻,就往对面受伤的辽人统军刺过去。
钢槊带起风声。
噗——
二尺多长的锋利槊首刺入耶律得忠脖颈,双臂用力向外一扫。
嗤——
大半的脖子被切开,人头只连着一层皮歪去一旁,鲜血从腔子里喷出,洒了附近人一头一身。
韩世忠当下催动坐骑上前,不顾腥臭的血液喷洒如雨,拔出腰间护身剑过去,拎起对方脑袋上的辫子,对着联接处的皮肉只一割,脑袋顿时被切了下来,往钢槊上一插。
他在这里杀人之间,原本护卫耶律得忠的护卫被冲杀过来的齐军骑兵杀的措手不及,发出惊慌的大叫,不少人被近前的骑兵砍下马,更多的在马上与齐军挥刀拼杀。
“尔等统军已死,还不早降!!”
吼叫的声音从韩世忠口中发出,那被韩世忠救下的汉人士卒当下跳下战马,一扔长枪跪下。
“愿降!”的喊声出口,更多的视线看了过来,待见到被钢槊挑起来高举过头顶的头颅,顿时混乱四起,不少人弃了战马下来投降,更多的人却是转身在想办法逃跑,整个战场瞬间从厮杀变为捉捕俘虏。
韩世忠见此大喜,当下派出令骑发出命令:“将溃兵进行分割,逼迫他们投降。”随后也不管降兵,先去见了鲁智深、潘忠,待看着战阵东南侧凹进去的一片阵地,前方敌我死伤枕藉,当下明白发生什么,叹息一声:“如此太过弄险,幸亏辽军军心士气不高,二位将军下次切莫如此。”
潘忠摇摇头,站前一步:“此乃我的主意,不关大师的事。”
“洒家也是同意了的。”鲁智深甩甩手,抹一把溅到脸上的鲜血:“你小子也不用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上揽。”
接着哈哈一笑拍拍胸膛:“虽是弄险,好歹是拖住了部分敌军骑兵。”
韩世忠见状,知他二人没听进去,只得无奈转移话题:“先将俘虏招过来询问询问吧。”
心中一动,吩咐跟来的从骑:“找适才在那个在战场上喊破耶律得忠身份的士卒。”
当下有侍卫骑上马向后就跑,不多时将人带了过来,那人也是机灵,连忙跪下:“小人李益见过各位齐国大将军。”
韩世忠看看他,见他体格魁梧,相貌坚毅,心中就有几分喜欢,抬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