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铁枪:“辽狗,纳命……咦?”
透阵而出的女真将领举着长枪有着短暂的迟疑,随即望到远处正在抽搐的辽军将领,一领战马:“狗贼!纳命来——”
“入娘的女真蛮子,未开化的贱种!傻子才和你这贱种拼命。”
那边指挥的将领根本不敢上前,低低骂了两句一拽缰绳,急急向后面跑去,完颜宗翰在后拼命打马追赶。
呜呜呜——
出兵的号角声,远远近近的响起,五万大军,不可能全数挤在一个营盘之中,他这营连着尚连着其他营寨,此时已经有其他军营的将领吹响出兵的号角,忙碌的士卒扔下手中东西,开始集结起来。
战阵中,完颜娄室陡然喝了一声:“停!”
旁边徒单合喜连忙掏出骨哨吹响,有些尖锐的声音传出,前方的完颜宗翰脸色变幻一下,拉住缰绳,看着逃跑的将领“算你命好,呵忒——”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视线转动间,好似看到什么,“哎?”的发出一声轻呼,随后转头吩咐左右跟上来的侍卫亲兵:“去找火,把那些床弩烧了。”
亲卫应命声中,他调转马头一路向着完颜娄室跑去,还未近前张嘴嚷嚷:“娄室,可是要退?”
“该走了。”完颜娄室抬头听着吹动的号角声,轻轻一提马缰:“打了一下,知道他们深浅就行,不用留在这里了,等陛下过来,一举将之击溃就行。”
眼看着完颜宗翰来的方向燃起火光,摆头示意一下:“那边是甚?”
“几架床弩。”完颜宗翰哈哈笑着:“辽狗组装完了就放空地摆着,老子一把火全烧了。”
“恁地好!”完颜娄室一笑,打量一番这里的军营,仰天笑了几声,随即笑容收敛,拨转马头,爆喝:“走!”
骑兵带起满天尘土,如同来时一般又从缺口处退去,留下一地尸体以及一摊摊或大或小的血泊。
轰轰轰——
洞仙文荣骑着红色胭脂马,一身大红装束带着兵马最先支援而来,环视满目疮痍,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沉默良久开口吩咐:“去清扫一下战场,还能用的东西捡出来,战死的拉去一边埋了,通知大帅,就说这营被破,需要重新安排人过来。”
四周穿着兵甲的士卒连忙行动,不多时有人将床弩被焚的消息传过来,洞仙文荣闭眼转过头,满脸羞耻状。
可惜,大庭广众之下不能捂住耳朵,是以一道道坏消息传来,让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后方传来大批士卒前来的脚步声,让全身大红的身影心中一动,睁开眼向后看去,数名将领簇拥下,肿着半边脸的霞末骑着马跑了过来。
“吁——”
拉住坐骑,看着士卒咣咣的将收罗起来的兵甲旗帜丢到一旁空地上,另外一边则是两两一组拉手抬腿将死去的尸体拖去一旁,等待着木车过来拉出军营掩埋。
“……女真人走了?”
霞末沉声问了一句,洞仙文荣看看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前者闭了闭眼,拿手捏了几下眉心:“这里守将是谁?带他过来。
另外……
调马和尚部过来驻守此处。”
后方自然有传令的士兵前去找人,一阵脚步声从后响起,洞仙文荣忍不住转头去看,就见着一将去了头盔,露着光溜溜的脑袋,额头前的小辫有些散乱的贴在满是热汗的脑门儿上,看着霞末的身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小将移剌案见过大帅。”
前方的身影久久无言,洞仙文荣与其余将领站在侧旁冷眼旁观,也不言语,好半晌就听着前方奚王开口:“本王曾下令,立营之时,外围须设立鹿角、拒马,深挖壕沟以防他人偷袭……”
深深吸一口气,微微侧过脸斜眼看他:“你是怎生做的?”
“俺……俺……”名叫移剌案的辽军将领脑门瞬间布满一层汗水,期期艾艾开口:“俺……在军营前方立下了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