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正退走。”
“陛下,辽军士气不高,何不硬打?”余呈看着远方扬起的尘土低声开口:“这等形势,说不得能够破营。”
“那会死多少人?”摇摇头,吕布敲打着裙甲上的铁片,声音沉稳:“骑兵攻营折损太大,我等将士的性命不能无谓的浪费在这地方,攻破这路兵马,左右不过是快慢而已,尚不必用人命去换。”
视野中,骑兵正在不停奔行,射出的箭矢在远方看去犹如一片蝗虫,带着弧线跳跃去辽军营内,随后烟尘滚滚,跑向远方。
“安心看着吧,朕料他今夜定会来,就在晚上一战定胜负。”
低沉的声音在风中传入身后侍卫的耳中,早有令骑在余呈开口前就跑了出去。
赤兔上的身影转过头,看着余呈、卫鹤:“你二人若是准备夜袭,会做何准备?”
二人的披风被风吹动,应和着头上的旗帜发出哗啦声响,余呈摸摸下巴处的短须:“挑选能夜视者、身手矫健者为锋?”
卫鹤等他说完,见吕布目光看过来,想了想:“选军中精锐,多备弓弩引火之物,能烧就烧,不能烧以箭矢覆盖下去。”
吕布呵呵一笑:“夜战多火鼓,昼战多旌旗,然首选还是天时。”
抬头看天,风吹万里,晴空无云:“朕对天气所认不多,然而是否无月之夜还是能识,今夜有月,却非月圆,视野距离虽不算远,却也没有达到看之不见的程度,这等天气下,对方当会在三更时分来袭。”
号角声音在空中时断时续,不少传令骑兵向着烟尘冲去。
……
“既然决定今夜行事,祥稳你多备引火之物与金锣战鼓……”
军帐之内,霞末坐在马扎上,看着洞仙文荣去营帐角落拎来一小坛酒水放下,咽口口水,下意识往外看看,随后醒悟,脸色异样的开口:“洞仙文荣祥稳,你是否不将俺这个一军主帅放在眼里……”
洞仙文荣不解其意,顺着他目光看去放在矮桌上的酒坛,随即明了:“大帅,左右恁晚上要领兵出行,现在喝两口不碍事,一会儿还能小憩一番,再者……”
看着他肿胀的脸颊:“这酒能怯风邪、减疼痛,恁这脸肿的如此之高,定然酸痛难忍,不如……”
坐到另一边马扎,随手向前一推:“恁试试这个,说不得能缓和缓和。”
“嗯……有些道理。”霞末点头,伸手抓住酒坛,不再拒绝他的好意,只是开口:“适才说到哪里了?对了,军中的夜光漆还有一些,到是可以为我等退回之时做出标记。”
“尚要有硫磺和引火之物,返回之时可以点燃断后用。”洞仙文荣面朝帐外,远远还能见着自己营中士卒正在四处奔走。
虽是打定主意龟缩在营中与主帅谈事,却也不敢全身心的投入,谁知道外面的齐军会不会突发失心疯,以骑兵攻自己营盘。
“这些应是都有,嗯……好像有效。”
霞末说了一句,自顾自的倒了酒水喝了一口,此时天气尚有些凉,这酒放置在角落时间不短,虽不如井水镇的来的凉爽,喝下去还是让人打个寒颤,这人瞬间竟然觉得嘴里没那般疼了。
“嗯?哦,大王不疼了就好。”
洞仙文荣说了一句,指着外面道:“大王准备何时行动,俺看今日无云有风,晚间怕是不甚黑暗。”
“夜半而行。”霞末大口喝着酒,不让酒水撒出来,口中说着:“那就趁人酣睡之际行事,天神会保佑狼的子民获得胜利。”
咚——酒坛放到桌上,霞末的脸上带着舒畅的感觉:“他等在外奔驰一日,夜里定然睡的深沉,到时就方便你我行事。”
那边的大红身影轻轻点着头,随即两人商量着夜里出兵的一些细节,耳中听着外面嘶喊、喝骂的声音。
时间就这般在双方各自的算计中缓缓流逝,过午之后,有辽军士卒跑了过来:“齐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