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了征兆,不若趁机将灾祸的发生推到僧人的贪婪上去,如此事后也不会被僧尼用此理由来攻讦陛下。”
吕布站在书房中央,双眉一挑,转眼看去乔冽那边,这前道人此时满面兴奋之色,右手握拳一捶左手掌心。
啪——
“恁地好,我这就让下面的人去民间传播言论。”
“不急。”
李助微微睁开眼睛,乔冽向他看去:“臣先让人在大定府、临潢府乃至辽阳府附近几个寺庙多的地方布置一番,到时候同时发动,到时再宣扬些恶言恶论,就是那些僧尼再能搬弄是非,也要焦头烂额一番。”
乔冽眼神一亮,认真打量他一番,方才微笑:“如此……乔某倒是要和李光禄好生交流交流了。”
李助手捻胡须,点点头。
“你们两个和王政一起,三人一起做事出的纰漏也小些。”吕布神情有些玩味儿的看看两人,又瞥眼那边拿着酒壶的青年。
边正在倒酒的王政“啊?”一声抬头,随后感觉不对,低头一看,带着温度的酒水已经从杯口流出,连忙将酒壶放去一边,低头先喝一口,随即一脸可惜的将酒杯拿起:“政出的主意,自然应该负责到底。”
“好!”
吕布点点头,看向蒋敬、李应,这两人心里咯噔一下,相继咽下口口水,果然听着自家皇帝面带歉意的说着:“这些时日,两位卿就多多操劳一下吧,待日后国库充裕就好了。”
两人嘴唇微微动了几下,低头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喏”。
“正好,既然要谋划这些事情,军队的镇压则是必不可缺,传令给在外的将领,让他们快些回来。”
吕布走了两步又停下:“再传旨奚胜率军入驻北安州总督防务,鲁智深、狄雷、赵立受其节制,让他们多加提防南京道的辽人,没有要事不必理会北边之事。”
李助等人快速将命令记下,这才又喝着酒商量一些朝中之事,比及杨邦乂入宫,乔冽、蒋敬、李应三人已经离去各自公干。
剩下君臣几人一直商议到天黑,这才各自散去。
时间过的飞快,不过转眼的时间,季秋就在各自的忙碌中过去。
蒋敬、李应从宫中出来之时就开始着手准备一应赈灾物资,同时发徭役,让人将备好的车辆拉去上京,同时调拨上京的物资北上,再以都护府的名义下发。
杨邦乂出来的比他们稍晚一些,却也是最忙碌之人,先是同着李助见了安道全,了解那抱虫草药的制作后,又马不停蹄的去找了张琳,毕竟朝中说起为官经验之辈,以其为最,或是能从其口中听到一些建议。
而做为正主的吕布,则是如同往常,每日在宫中与城外军营度过,如今上京的兵卒除了留守临潢府的鄂全忠,基本上都已经在此,以他的性子,每日枯坐宫中处理杂事多少有些耐不住,好在如今他也知道轻重缓急,忙碌之余在军中活动一番也足够高兴半天。
直到孟冬中旬,乔冽带着记录情报的文书以及计划匆匆赶来宫中。
“陛下,都在这里了。”
有些阴沉的天光下,房屋中点起了灯火,明亮的光线将人的影子映到地上,又在天光中变淡不少。
吕布拿起他送来的公文称赞一声:“甚好,未曾想着这般快速,都准备好了?”
“毕竟都是些死地,又有下面衙门相帮,是怎样都不会慢的。”乔冽咧嘴笑笑,昏暗的灯火下,人的表情也变得明暗难定:“李助与王政两人分别负责临潢府与辽阳府,臣已经派人随他们去往两府,不知陛下是否允许我等现在动手?”将手中的文书合上,吕布想了一下,将手中文书扔到桌上:“那传令就动手吧。”
“喏。”
……
仲冬,上京。
寒风从北边吹过,独立枝头的叶子一个不稳,被跑过的气流顺手扇了下去,不情不愿的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