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几乎要跳出胸腔。剧烈的疼痛,似带着一种冰冷的威慑,仿佛在提醒他——妖怪的力量不容违逆。
郁清序手指微微颤抖,喉咙里压下一声低哼,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心底的忌惮如阴影般扩散开来。
同时,紧抱着他的手臂的赵舒尔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啊!”声音里带着痛楚和慌乱,她脸色瞬间苍白,眼中满是茫然与恐惧,下意识的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呼吸急促,看着郁清序的眼神全是恐惧。
这眼神让郁清序精神一震,他身上有妖怪一事若是让人知道...不止他的兄弟们不会放过他,或许那位表面在意他的父皇也会用他祭天。
他冷静下来,撩起眼皮看向赵舒尔,心中升腾起一股杀意。
“殿下!臣妾不过就是不放手,你何必拿东西扎我!”赵舒尔也是生气了,她刚才绝对是被这人扎了,这是什么邪门武功,简直疼的让人头皮发麻!
郁清序眯了眯眼,看着赵舒尔的眼神里全是审视。
赵舒尔见他毫无悔意,还拿那种看物件的眼神看她,赵舒尔更是气了,她壮着胆子嘟囔道:“挽挽胳膊就要扎人,殿下是不是忘了咱们已经成亲了?”
短短时间里,郁清序已经在心中想了一遍,杀了赵舒尔会带来什么后果,甚至如何面对都想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赵舒尔根本没往妖精鬼怪身上想。
郁清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好笑,他这个侧妃脑子空空,连最基本的火凌纱都不认识,怎么可能会想的如此深,他真是把她想的太聪明了些。
他清了清嗓子,昂头负手冷语道:“莫要碰本王,若有下次,就把你的手打断。”
赵舒尔后槽牙都咬紧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胸膛上下起伏,压抑住怒气:“是臣妾冒失了,下次不会了。”
赵舒尔气鼓鼓的说完后,就不顾形象的蹲在地上,细细瞧着手,月光洒在她的手上,柔和而静谧,那双手纤细修长,指尖泛着淡淡的粉晕,完完整整白白净净,没有丝毫伤口,仿佛刚才的疼痛都是她幻想出来的一般。
“你今夜去我宫里睡。”郁清序语气算不上好。
赵舒尔惊愕抬头:“殿下扎完我,还要我侍寝?”
郁清序无奈的又捏了捏太阳穴。
他不欲跟这个蠢货解释,宫中品阶分明,她一个皇子侧妃该用什么纱帐都是有规矩了,蠢得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换了易燃的东西,命都在鬼门关走一遭了还什么都不知道,跟她解释了只能徒增烦恼,更何况他还要出宫去完成那个妖怪的任务,哪里有时间去保护她?
这个皇宫中,唯一能让他放心的地方就只有他的永恩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