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对应芜台的两处泉眼,一处清凉一处温暖,用水管引水上二层,铺在地板之下,夏季引凉泉,可使脚下清凉解暑,冬季引暖泉,能使殿内温暖如春。”
而流水自二层悬空注下一层,形成小瀑布景观,中间水池收集瀑布水,弹跳的水珠滋润旁边的奇花异草,微风吹过,满殿香风。
“原来如此。”齐恕说道,心中不由赞叹这建造工艺的厉害。
但其实原本有可以直上二层的外部阶梯,也许是缙王为了向大家展现缙国高超的宫室建造工艺,和殿内的奇珍异宝,特意让宾客从一楼再上二楼。
齐恕在自己的位置坐下,见缙王还没来,交际寒暄之事暂有公孙斗去办,连阙涟也能应付一二,她正好趁此时四下打量起来。
这座殿堂中部是瀑布垂泻处,有栏杆围住,上方养着一大丛荷花,角落处有乐师在敲钟奏乐,左右皆有窗户,打开之后里面的人就可饱览殿外风光。
今日宴请的有齐国使臣公孙斗、阙涟以及齐恕,还有鄢国太子鄢安,缙国卉古大夫、赵睢将军,以及其余几个她不认识的人。
齐恕还在殿中看到了几位熟人,她的师傅焦斛、师弟阳佟。
从焦斛的坐次来看,他坐在鄢国那边,他也看到了齐恕,但仍旧一副不假辞色的样子,只有在阳佟同他说话时,态度才变得温和。
齐恕波澜未动地移开目光。
交际寒暄完的阙涟坐到她身旁,察觉到齐恕看到对面焦斛和阳佟互动后的反应,唇边绽出一个阳光的笑容,拿起漆案上的酒给她倒了一爵,低声说道:“焦斛大侠原本是梁天子的叔父焦侯子信的后代,后来焦国被灭,公室子孙才远走他国。焦国奉行梁礼,最重礼乐规矩,我齐国与他们风俗不同,小君何必拘泥。”
齐恕明白了,还是因为她身份的原因。她的出身不符合梁礼,成为焦斛的徒弟是齐王挟恩图报,而阳佟是鄢国武将世家,忠信勇武,自然更得焦斛喜爱。
她向阙涟笑笑,“无妨。”
人既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也不能强迫别人的思想,何必因他人而自扰。
与此同时,齐恕察觉到一道目光盯着她这边,她循着视线望过去,是卫国太子共。
卫共毫不掩饰仇恨地盯着齐恕和阙涟。
阙涟不认识卫共,在齐恕身旁问道:“那是何人?”
“卫国太子共,与我有旧仇。”
去年秋天打了一架之后就再没见到他,今日再见,他的仇恨不减反增。
阙涟闻言无所谓地笑道:“原来是卫国,夹缝求生摇尾乞怜。”
阙涟说着,朝卫共那边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端起自己的酒爵,朝卫共遥遥举杯,眼神揶揄又讥诮,不待卫共回应他便收回目光不再看卫共,自顾自饮完一爵与齐恕笑谈起来,将轻蔑和不屑展现得淋漓尽致,气得卫共将酒爵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重重将酒爵放在案桌上,却又在万般无奈之下愤怒地别过眼不再看他们。
阙涟见卫共吃瘪,更是哈哈笑了两声。
齐恕对此情景忍俊不禁,侧目看向小阙涟,这小子是有点气人的功夫在身上的。
同时也对卫国的处境和齐国的地位有了更近一步的认识。
此外,阙涟还向他介绍了坐席中其他几个她未见过的人,比如缙国的大宰孟夫人——一个满头白发老态龙钟的老臣,脊背有点佝偻,坐在缙王以下的首位,从头到尾没有抬过头睁过眼,一直处于假寐状态,有人上前交谈,都是他的弟子在旁应对。
在缙国,大宰等同于丞相,夫人是他是名字,就如同战国时擅长铸剑的徐夫人一样,其实是男子。
还有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文士,是鄢国的申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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