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去不是长郡人”的号召和“背叛恩主”“你娘不认你”之间纠结不定,卫邢看准时机不再给他思考的时间,一把将人捉走,卫扶双脚腾空,在空中蹬了半天,喊道:“卫邢哥我不去,不去行了不,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卫邢将卫扶抓出队伍,扔进路边一间民房里顺手把门从外面别上,把卫扶关在里面。
他眼看着这支庞大的队伍已经出了城门,又回头看看看毫无动静的城守府,她在放任自流,他心里想。
他或许猜出她想要做什么了,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友族人去送死。
这是卫邢第一次感受到上位者的无情与冷漠,人命在她们眼里,只是达成目标的工具,死一个人,死一万人,都没有差别。
他拼命地想抓住他们,不要去……不要去……可他也在汹涌的人潮中被裹挟着向前。
城守府里,齐恕静静坐着,一动不动,目光缥缈而虚幻,她在等待。
“君上,长郡兰邑的民众向子安昌城冲去了。”彭余十分急切地汇报。
“知道了。”齐恕轻描淡写地说。
日影偏西,彭余再次来报:“君上,长郡兰邑人到达子安昌城了,双方约下明日作战,现下已在城外十里扎营,埋锅造饭等明日开战。”
“为首者谁?”
“长郡的仲毅,兰邑的白岂,仲毅为主,白岂为副。”
齐恕从案上拿出两卷帛书,道:“来人,派使者把这两道令送到子安昌城阵前,先宣长安君令,后王宣王令,晓喻双方。”
“顺便把阙涟叫来。”
使者连夜快马出城,到达子安昌城前,先在长郡兰邑的营前宣读长安君令,私斗有罪,流民首领仲毅、白岂以及一众人,皆不以为意,长安君,不过一娃娃,至多会杀人,但说话不管用。
使者又宣王令,再次重申私斗有罪。
营中人听到王令,稍有忌惮,那毕竟是王令。
使者将令带到,又进入子安昌城内,对守城的云氏族宣告。
双方都因王令而有所顾忌,使者走后,流民营中产生微小的骚动,先前也是王令禁止私斗,可他们没听,长安君来后刑杀二百多人,杀得人心中发颤,这次长安君令,王令都到了,若是违抗命令……
被裹挟来到子安昌城外的卫邢趁机说:“先前长安君五百卫士就将动乱平息,这回她可是有近三千士卒,坚甲利剑,我看我们还是再琢磨琢磨,不要轻易动手。”
人群中有人说:“长安君只有三千人,我们可是有三万人,兵书上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先前被她五百人平息,是因我等忍饥受冻又已经和汜水人大战元气大伤,这回她真要对我们动武,我们连她一并拿下也无不可。”
卫邢看向说话的人,道:“你要造反吗,你不是长郡兰邑人,你是什么人?”
仲毅、白岂以及其余几个说得上话有号召力的头领也一起看向那人,果然不像长郡兰邑人,这种不像并不是长相口音穿着打扮上的不像,而是一种气质,长郡兰邑人或敦厚稳重,或粗糙火爆,都是一副勇猛无畏宁折不弯的样子,即便是会审时度势的,也都有副犟种性子,但这人给人的感觉明显不同——他有一双提溜转的眼睛,斜眼看人笑容意味深长,让人觉得他有一肚子阴谋诡计,不是什么坦荡如砥的大丈夫。
仲毅白岂等人心中起疑,一齐投去怀疑的目光。
那人斜眼笑道:“小郎,长郡兰邑那么多人,未必你个个都见过个个都记得?”
“你这是在把大家往火坑里推!”卫邢愤怒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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