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围着,不许任何人送补给进去,饿他们三天。”
“诺,是该让他们长长记性。”
被围困在小丛山谷中的三郡人,虽有五万之众,然而毫无还手之力,有的人被绑住手脚扔在地上,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起来。
山谷风吹得人又冷又饿,眼看着围守他们的士兵有热汤热饼,都馋得不行。
仲毅喊围守他们的阙涟:“喂,季氏小将军,能不能给口吃的,有口热汤也行。”
阙涟吸溜了一口热汤,笑道:“都是一群要死的人,就别浪费粮食了。”
被困扔在地上的云氏族领道:“莫非长安君要杀我等?”
“你们漠视君令,又违抗王令,这种不听话的子民,长安君留着干什么,等她想好在哪儿挖个合适的坑够收拾你们这些尸体,自然来取你们的性命。”阙涟笑道。
仲毅自觉死定了,破罐子破摔喊道:“违抗命令是我等有罪,我等认罪,死之前能不能给口热的?”
阙涟转了转眼珠子,计上心来,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端着碗热汤站起来,走到仲毅和云氏族领面前,弯腰道:“想来口热的?”
勉强挣扎着坐起来的仲毅连连点头,阙涟看了看仲毅,又看了看还捆在地上起不了的云氏族领,坏笑道:“还记得长安君之前在白下城说过什么?济济齐人,同胞同泽,同袍同裳,都是我齐国子民……你俩亲一个,我就让人各给你们一口吃的。”
云氏族领顿时像踩了尾巴的猫,顿时喊道:“济济齐人,铮铮铁骨,老子宁愿饿死也不可能和他……”
他省了后面几个字没有说出来,目光看向仲毅,对方同样神色复杂,但并没有拒绝,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
云氏族领大骇,瞬间朝另一边滚去,远离这个意图不轨的人。
阙涟哈哈大笑:“别逃啊,本将有令,凡汜水人与长郡、兰邑人,敌对双方,互相和好,亲对方一口,本将就给他热汤。”
云氏族领大叫:“季氏小儿你做梦……啊——谁他爹娘的亲老子脸?!”
白岂从后面蹦跶上来,“季氏,我亲了,热汤呢?”
阙涟笑道:“他亲你了吗?要互相和好才有。”
白岂将目光投向云氏族领,云氏族领大骇,一边往后缩,一边对步步紧逼的白岂颤声道:“你们兰邑人不是最宁折不弯的吗,你岂能为一口热汤折节?”
“又不是亲嘴,老子亲死猪肉也是这样亲的。”
“不——你不要过来——”
云氏族领声嘶力竭,白岂寸寸紧逼,“来吧……”
一阵挣扎过后,云氏族领败于白岂的勇武之下,在周围哄笑声中,云氏族领如失洁失贞一样面如死灰,白岂双手双脚被绑,只能跪在地上,再慢慢站起来,“季氏,热汤。”
阙涟笑着挥挥手,让士兵给他一碗热汤。
白岂喝了热汤,一阵暖流从身体里划过,好不畅快地呼出一口气,一身歪倒在云氏族领身上,说道:“小子,你还记得你家阿姥不,是我兰邑人,我家阿媪的姐姐,论辈分论年龄,你得叫我一声大表哥。”
云氏族领忽然坐起来,“你胡说,我阿姥才不是兰邑人,她是黛阳人。”
“她是兰邑人,当年你阿叟逃难到我兰邑,和我阿媪的姐姐好上了,可咱们两郡几族苦大仇深,你阿姥有了你娘,便离开家,谎称自己是黛阳人,和你阿叟在一起,生下你娘,你娘又和你父成亲,才有了你。”
“你阿姥没跟你们说过这些陈年旧事吧,因为你们汜水人仗着自己占了块好地方,比我们富庶,一惯瞧不起我们兰邑人和长郡人。”
“去年春天我阿媪快不行了,想再见见她姐姐,因为你们筑坝拦水,我们和你们正打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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